毒药?!”孙绍宗先是发出一连串的追问,眼见沈佩兰又默然以对,便冷笑道:“如此说来,你承认与那六儿勾搭成奸,因恐奸情败露,所以合谋害了林总宪?”
沈佩兰霍然抬头,朱唇大张,似要分辨什么,可偏见一旁阴沉着脸的林修缘,最后却又默默的垂下了头。
“好啊!”
孙绍宗又是一声冷笑:“如此禽兽不如的狗奴才,害死的又是林总宪这般清正名臣,想必不出数日,他就会被千夫所指,说不准还要著书立传,落得个遗臭万年!”
“不!不是这样的!他是好人,是是个义士!”
沈佩兰终于忍耐不住了,她激动紧攥着双拳,将臻首摇的拨浪鼓仿佛。
果然还是上当了!
其实早在她之前喊出,六儿未曾碰过她一根指头,孙绍宗就已经猜出了大致经过毕竟这也是某个神秘人物,最惯用的伎俩。
所以见她因为顾及夫家的未来,选择闭口不言,默默承担一切罪责,便刻意祭出了激将法。
此时见沈佩兰业已入套,孙绍宗立刻乘势追问:“义士?这倒还真是奇了,他一个区区小厮,又做下这等以奴弑主的勾当,竟还能称得上是义士么?”
“他他的确是个义士!当初他知道我被老贼所辱,便”
“且从头道来!”
吃这一喝,沈佩兰稍稍停顿,理了理思路,这才娓娓道出了所有内情:
“我当初被老贼所辱之后,也曾萌生过求死之心,然而那老贼却言说,只要我好生活下来,他便保证家父在官场上一帆风顺,甚至照应我家中兄弟的前程”
“后来他果然出手,保下了我父亲的官职,却又借此几番求欢。”
“我不敢明着忤逆他,便以害怕被人发现为名推托。”
“不曾想,他竟然借着翻修内宅的名头,私下里掘出一条密道来”
“这些事情瞒得过别人,却如何瞒得过整日里同床共枕之人?”
“只是我那相公为人实在怯懦,半点也不敢反抗老贼,反而因此郁郁而终。”
“此后老贼断断续续,又胁迫了我几次,更时常有暴虐行径。”
“有一次,老贼走后,我正收拾残局,六儿却忽然闯进了密道里”
“我当时惊呆了,甚至忘了要遮掩身体,而他也呆愣愣的看着我,好半天一动不动。”
“因他瞧的入神,我只当他是在窥伺这污浊的身子,竟寡言鲜耻的去了遮盖,意图先用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