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口让孙绍宗入宫贺寿。
波澜不惊的回了句‘知道了’,孙绍宗原想继续与众人闲话几句,好把方才离席许久的事儿遮掩过去。
谁知那王进却并未离开,再次附耳道:“二爷,来人是太子爷的小舅子,现下正在前厅候着呢。”
自己这位便宜族弟,貌似的确是在光禄寺为官,不过单单送个寿帖,应该用不着正经的官员出面吧?
而且按照原计划,今儿是要去他家里商议‘家事’的,现如今因为牛家的事情耽搁了,孙兆麟却又再次找上门来。
若说是没有急事,孙绍宗是绝不相信的。
想到这里,他便自顾自的起身,作了个罗圈揖,赔笑道:“诸位,实在是不好意思,这刚处置完家务就又来了公务等唱完这一出,咱们在前院摆开筵席,我挨个给诸位兄弟赔不是!”
左右眼下众人的注意力,也都在戏里,除了薛蟠嘟囔几句、贾琏面有失落之外,旁人倒都没什么芥蒂。
于是孙绍宗再次离席,匆匆赶奔前院。
等到了客厅门口,就见孙兆麟正坐在下首,心不在焉的走着神儿,神色间略有些彷徨。
看来他这次过来,八成还是奉了长辈之命光禄寺里,应该没那个敢给祭酒公子穿小鞋。
“不成想,竟是贤弟亲自来送寿帖。”
孙绍宗笑盈盈的跨过门槛,也不同他客套什么,开门见山的问:“这其中怕是还有什么别的来意吧?”
孙兆麟忙起身见礼,又讪讪道:“什么都瞒不过二哥,家父原本想请二哥过府一叙,谁承想天不随人愿,故而有些事情,也只能由小弟代为请教了。”
孙绍宗听完点了点头,径自坐到了上首,又示意孙兆麟重新落座,这才请他继续道来。
“二哥大约也晓得,近来太子太子殿下颇有些不顺遂,一时竟失了锐气。”
提起太子来,孙兆麟脸上就显出些无奈,显然对这位姐夫的评价,也不怎么高的样子。
可他一家老小,却又已经死死的绑在太子车轮上,容不得半点退缩。
稍稍顿了顿,孙兆麟才又继续道:“家父也曾几次前往劝说,无奈无奈太子殿下心结难解,皆无功而返。”
说到‘无奈’二字,孙兆麟言辞明显有些闪烁,似乎是遮掩了什么。
太子近来对太子妃,似乎颇有怨怼之意,所谓恨屋及乌,对老丈人八成也不会太满意。
而依据那位孙祭酒的脾性,估计两下里交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