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牢靠,又连哄带吓了一番,这才问道:“对了,你过来寻我,莫不是为了那桩买卖?”
贾迎春顿时记起了正事儿,忙把那修改后的条陈,取出来递给了王熙凤,又把躺在孙绍宗怀里听来的解释,原封不动转述了一遍。
王熙凤听完看罢,又对照了一下自己的原文,也觉如此方才算是清楚明白,倒因此对孙家兄弟的经商本事,大为钦佩起来。
再说如今迁延了这许久,也实在容不得再纠缠什么细枝末节。
故而王熙凤又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便道:“我回去就让平儿誊录上两份,再按好了手印送过去,把这事情彻底定下来到时候,你可千万催促着你家老爷、二爷,赶紧选派人手带了银子南下,否则还不知要耽搁多少买卖呢!”
贾迎春自是满口应了,姑嫂二人这才携手出了偏殿。
等喊上平儿回到正殿,便听那张道士笑正吟吟的道:“前日在一个人家看见一位小姐,今年十五岁了,生的倒也好个模样儿。我想着哥儿也该寻亲事了,若论这个小姐模样儿,聪明智慧,根基家当,倒也配的过。”
“但不知老太太这里怎么想的,小道也不敢造次,故而先请老太太示下,才敢向人去说。”
贾母倒是无可无不可的,却急坏了旁边儿的几个小冤家。
尤其是宝玉,想插嘴又插不上,急的抓耳挠腮坐立不安,直拿眼珠子去剜张道士的老脸。
这原本与王熙凤并不相干,但她晓得自家姑母【王夫人】早替宝玉拿定了主意,故而忙上前插科打诨,逗的众人哄堂大笑,也便把说亲这事儿给压了下去。
她又顺势替独生女巧姐儿,向张道士讨了张‘寄名符儿’。
那张道士也是凑趣儿,托了诺大一只托盘进来,说是要请出宝玉的‘通灵宝玉’,去外面让小道士们都开开眼界。
贾母听了,忙令宝玉把那‘通灵玉’取下,放在托盘里面。
张道士又兢兢业业的用蟒袱子垫着,这才眼珠子似的亲自捧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