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绣橘便愈发不看好自己主仆的未来了。
“司棋。”
便在此时,贾迎春终于开口了,怯生生的问道:“出嫁时用的那套头面首饰,可是在你那里收着呢?”
“太太!”
司棋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当时便恼了,愤然道:“那可是您出嫁时头面首饰,为了区区一个‘归宁’就要发卖掉?不成,这事儿我头一个就不能答应!”
“也也未必要发卖掉。”
若是换了那能御下的主母,此时怕是早发作起来了,但贾迎春却只是蔫蔫的说着软话:“左右一时也用不到它,先去当铺里典当了,等哪日腾开手,咱们再去赎回来也不迟。”
“腾开手?”
司棋恼道:“怎们那嫁妆里半点黄白之物都没有,就这头面首饰还值些银子,把它典当了,什么时候才能腾开了手?”
“再者说,万一这事儿传出去了,却如何是好?!”
“难道老爷会乐意背上刚成亲,就逼的新娘子甩卖头面首饰的名声?”
贾迎春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此事听她一连串的质问,心下惶惶,直苦的黄莲一般。
旁人的父母,都是往女儿脸上贴金,偏自己
贾迎春自觉凄苦无依,忍不住便红了眼圈,却忽听外面有婆子喜滋滋的叫道:“司棋姑娘、绣橘姑娘,快出来领东西啰!”
屋内三人闻言便是一愣。
随即司棋忙领着绣橘到了大门口,却见那派去知会孙绍宗的陪嫁婆子,正领着两个男仆候在门外,三人手上都捧了一摞礼盒。
司棋便诧异道:“这些是?”
那婆子美滋滋的道:“都是二爷命人送来的,两位姑娘赶紧接了吧。”
司棋、绣橘这才把那沉甸甸的礼盒接在手里,与那婆子一并送到了里面。
却说贾迎春见了这许多礼盒,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忙问:“这些东西”
那婆子忙道:“二爷说先让大太太瞧瞧,若是还需要准备别的,就让我再过去言语一声。”
“呀!”
这时司棋好奇的把其中一盒掀开,却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却原来那里面金灿灿的,竟是摆着十只刻了福禄寿的金元宝!
绣橘见了,忙把其它盒子也打开,却见其里面皆是上等的好药材,林林总总加在一处,少说也能值个五六百两银子。
“这些这些”
贾迎春越发不知所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