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宇抬头跟陈忠笑了笑,伸了个懒腰,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
“西北风!”陈忠苦笑道。
见陈忠满脸不高兴,唐天宇站了起来,给陈忠泡了一杯茶,又递了一根红塔山给他,问:“怎么了,谁惹陈所长不开心了?”
“唉!”陈忠抽了一口烟,满面愁容,道,“不瞒唐书记说,我这副所长的位置快要不保了。”
“哦?怎么回事!”陈忠一向是一个挺豪气的人,今天给人一种意兴阑珊的感觉。唐天宇已经将陈忠成了半个朋友,暗道,如果能够帮他一把的话,那得义不容辞,所以决定帮陈忠参谋参谋。
“你听说过我的事情吧,从县刑侦大队被贬到了夏余镇。”陈忠缓缓道。
“听过一些传闻!”唐天宇也陪着叹了一口气,他揣摩着陈忠应该是被人阴了的,在官场上,不经意之间很有可能会得罪什么人,像陈忠这种做刑侦的,背景不够硬,一不小心容易被人当做枪使,等没有了利用价值,连怎么死恐怕都不知道。
“那个死掉的人,是陵川县委办主任孙升,本来是调查他一起经济问题,但没有想到问了他两句,回家之后想不开,上吊死了。”陈忠陆续将这件事告诉了唐天宇。唐天宇知道陈忠是真将自己当成真朋友了,酒桌上都没有掏心掏肺说出来的话,现在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了,这是一种尊重,也是一种信任。
“昨天孙升的老婆吴群来到派出所里,不依不饶,高所长已经将这件事报告到了县里,我这副所长的位置恐怕呆不长了。”陈忠深吸了两口,烟已经燃尽,差点烧了手,才捻灭在烟灰缸里。
“这个事情有蹊跷!”唐天宇皱了皱眉头,“孙升死了多久了?”
“大概有两个月了吧,原本县局的意思,是让我先下来代职副所长,等风平浪静了再回去,但现在来,局里面有人我不爽,动用了些手段,想让我再也回不去了。”陈忠眼中流露出了怒意,他显然知道,究竟是谁在后面搞风搞雨。
唐天宇嘴中含着一根眼,托着下巴想了想,站起身,凝眉道:“走!我跟你去孙升家里走一趟。”
陈忠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道“这有点不好吧,贸然冲过去,恐怕会被吴群那泼辣娘们给骂死。”
陈忠显然对吴群在派出所门口骂街,心有余悸。再彪悍的男人面对泼辣的女人,也会有缴械投降的时候。
“孙升的死,你还是有一定的责任,现在不能推卸责任,要跟家属好好商量,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