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宗两仙人,声势不弱。
但是上次参加中土文庙议事的,却不是他这个宗主,而是掌律葱蒨。这本身就是一种文庙的表态。
此刻白衣少年翘着二郎腿,意态闲适,朝那笼中
鹦鹉,吹着口哨。
芹藻身边,则恰好是自家宗门的近邻,天隅洞天的主人,蜀南鸢,道号“焦冥”。
蜀南鸢还有很多雅致的自署、别号,例如壮思,寒人,翠巘等。
这位新飞升境,是一个极为富态却双眼狭长的男子,若是与他那位道侣,走在市井,估计就是典型的郎财女貌。
据说曾经有个外乡人,胆大包天,竟敢与他当面说了句自认公道的“肺腑之言”,总觉得我那侄儿蜀中暑,不是你亲生的,不搞个滴血验亲?
但是蜀南鸢的大道根脚,极为隐蔽。
不过那老道士却是一眼看穿此人的真身。
传闻东海渔者曾见有小虫筑巢于蚊睫,而书上又言“佛观一钵水,四万八千虫”。
还有一位气态雍容的儒衫老者,段青臣,自号“离经”。
年纪轻轻就成为南婆娑洲一座书院的副山长,好像后来与陈淳安颇多抵牾,性格急躁的他便一气之下,主动离开书院。
便是此人,某次议事期间,曾经说过一句作壁上观的风凉话,他要看看陈淳安怎么个独占醇儒。
其中又有高瘦老者,好像故意针对云杪,明知故问,“绿霞道友的那支白玉灵芝呢?”
此人身穿黄色法袍,来自中土陆氏,名为陆虚,道号“黄舆”,道龄长,辈分高。
与出身宗房一脉陆尾,辈分相当,关系莫逆。此外陆虚还是陆氏天台司辰师的领袖。
云杪冷笑道:“自家物件,愿意送给谁
就送给谁,道友何必管东管西,管天管地,管得着么。”
陆虚冷哼一声。
显然被云杪这句言语中的“管天管地”,给戳中了软肋。“邹子谈天,陆氏说地”,各占阴阳家半壁江山,如此说来,中土陆氏确实管不了“天”。
文庙议事途中,受累于某位喜欢打水漂的得意弟子,仙人云杪与那位年轻隐官起了冲突,众目睽睽之下,鸳鸯渚一役,作为赔罪礼,云杪交出了那件半仙兵品秩的白玉灵芝。
这位九真仙馆的主人,也是一位极负盛名的美男子。
云杪本就生得面如冠玉,白袍白鞋,胳膊上再搭着一把玉柄的雪白拂尘,再加上一支白玉灵芝,仙气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