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别人需要脑子拐好几个弯才能想明白的笑话。
已经是耄耋之年的兵部尚书沈沉,确实很老了,他知道自己坐这把椅子的次数不多了,自家兵部事务,有徐桐和吴王城,出不了什么纰漏,所以老人便想起了一些发生在此地、却注定不会外传的故人故事,比如那把椅子的旧主人,绣虎曾经断言,大骊需要提前做好背水两战的准备。不是中部大渎,便是宝瓶洲跟北俱芦洲之间的广袤大海。崔瀺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不但是一洲最南边的老龙城和中部的大骊陪都需要有个藩王去守着,就连皇帝陛下也有可能要守着京城和最北边的某个地方……当初说这些话的时候,崔瀺身上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自信,不对,那叫自负。大概正是如此,才让旁人敢于放心吧。
小朝会结束之后,皇帝陪着国师走了一大段路程。
之后便是重臣们各自返回衙署,沈沉突然加快脚步,拉住陈平安的胳膊,笑道:“国师,说好了啊,接下来第一个登门的,必须是我们兵部衙门。”
陈平安轻轻拍了拍老人的手背,笑道:“说话肯定作数。”
沈沉蓦的提高嗓门,说道:“诸位,可都听清楚了,谁敢耍心眼搞截胡那套,我就去堵门骂街,骂完臭不要脸的,就去国师府继续骂言而无信的。”
后边的徐桐跟吴王城,两位侍郎对视一眼,都有些……心酸。
礼部侍郎董湖笑道:“沈尚书,你们兵部功劳大,我们礼部也很辛苦的,关键是离着国师府更近几步……”
不用沈沉发话,徐桐就直接撂下一句,“老老实实排第二去。”
董湖说道:“第二?也行!”
刑部尚书马沅啧啧道:“不是有句老话叫先礼后兵,礼部变得这么怂了?”
陈平安不理会他们的插科打诨,停下脚步,转身言语一番,让这帮大骊王朝的重臣一个个瞪大眼睛,就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先前在一条乡野小路,跟陛下一起散步,陛下问过我一个问题,我一直没有给出答案,刚好也问问诸位,听听你们的意见。”
“我们大骊若是想要争个浩然天下的十大王朝之首,需不需要重新占据整座宝瓶洲?需要,该怎么做,不需要,又该怎么做?”
当国师走远了。
群臣才纷纷从震惊中惊醒过来似的。
刚刚从通政司升任吏部尚书的长孙茂提醒道:“虽然是句废话,但我还是要说一声,老规矩。”
老人是说朝堂一切机要事务,就不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