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劝道:“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日军明天晚上能要到,到时候,杭州城一片大乱,留下来会很危险”
“是啊,师兄,我实在不放心你”承元着急地说。
承宗扬了扬拂尘,右手拇指食指弯曲,伸直其余三指轻鞠一躬:“无量寿佛,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早已看穿生死。若是命中该有这一劫,怎么躲也躲不掉,还不如坦然面对。”
承元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吴铭拉住了。
承宗多年修行,讲究随心随缘,只有念头通达才能心若止水,若是让承宗躲避磨难苟且偷生,反倒会影响心境和修炼。
承宗向吴铭点头微微一笑,虽然彼此见面时间少,但却心意相通情投意合,这份默契不是一般人能理会的。承元却有点儿着急了,转过身企求:“师座,你劝劝师兄吧”
吴铭摇头苦笑,承宗若是一个轻易为别人意见左右之人,恐怕早就听从自己的建议从军了。以两人的关系,现在起码一个上校团长跑不了,哪里还用得着在这儿古观青灯修身养性啊?吴铭摆摆手:“小弟,你没定性,但你师兄却是一个有大智慧大毅力之人,他的坚持自有道理。再者,黄龙观建有隐蔽的地下室和逃生暗道,你师兄武功高强,日本鬼子奈何不了他。”
其实承元自己也知道说服不了师兄,但现在得到证实,依然止不住一阵沮丧。
吴铭拍了拍承宗的手,让师兄弟好好叙话,自己跟着情报站站长秦源来到道观偏殿夹墙的秘室内,听取四名情报头目的工作汇报。
吴铭对杭州情报站的工作非常满意,现在承宗不走,黄龙观将继续对外开放,正好可以掩护搜集日军情报。吴铭详细交待注意事项,特别指出电台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便开动,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听到侍卫来报师部有紧急军情,吴铭只得与承宗依依惜别,两人紧紧拥抱,分开时吴铭郑重地道:“保重”
承宗点了点头,一推恋恋不舍的承元,将两人送出观门。
待吴铭回到省府对面火车站附近的新二师师部,大马金刀坐着喝闷茶的罗钰铭见到吴铭,一下子蹦起来,丝毫不理专程来访的黄绍和宣铁吾两位大佬,大声招呼:
“师座,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现在杭州城里大半市民都已撤离,那些地痞流氓趁乱打家劫舍,加上日本人收买的汉奸武装,危机四伏,你真不该晚上出去。”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吴铭现在虽然只是中将师长,但他身上寄托着数万弟兄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