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应该在胪朐河那边的村落里,前两日宋成暄带着人赶去了村子,后来……村子里办了丧事,整个海西部族全都重孝加身。”
李煦的手忽然一抖,胸口传来憋闷的疼痛,心跳如鼓,耳边一阵嗡鸣声。
“九郎。”
“九郎。”
似是徐清欢的声音传来,李煦抬起头,大帐里没有她的身影。
海西部族这样大动干戈的办丧事,宋成暄又亲自前去,该是她没错了。
李煦站起身来,想立即前往那村落看一眼,这样思量着,他已经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侯爷,您要去哪里?”
亲信追上来:“现在胪朐河都是宋成暄的人,您去不得啊,或许都是宋成暄设下的圈套,就是要引您前往。”夫人在人前列举李氏罪状,公然与李氏为敌,难说会做出什么事。
李煦的脚步停下来,他抬起头看一眼天空,夕阳西下,一轮皓日渐渐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他相信她已经走了。
再也不得见。
李煦眼睛有些潮湿,想到当年他们在凤翔相遇的情形,是那般的清晰,原来他从未遗忘过半分。
是他对不住她,若有来世,他必然偿还。
……
李煦本以为宋成暄很快就会回到东南,不会在这里对他长久对峙,几方势力抗衡,谁也不能轻举妄动,万一损失太多就有可能打破平衡,被人围攻,他退避广宁卫,摆出了暂时不想开战的姿态,却没想到宋成暄却依旧步步紧逼。
京城大乱,东南兵马被大周局势牵制,抽不出多余兵力再来北疆,宋成暄准备这时拿下他,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东南兵马不眠不休的进攻,他们紧守关卡本是占了先机,现在也被冲的七零八落,李煦手下不少的将士都被宋成暄斩于马下。
“宋成暄也受了伤,”营帐中将军禀告道,“宋成暄杀张将军时被我射中胸口,虽然他折断箭矢好似并不在意,但谁都是血肉之躯,我就不信宋成暄近日还能带兵前来。”
将军话音刚落,立即有人进门禀告:“宋成暄又带兵攻城了。”
所有人登时愣在那里,方才说话的将军脸色通红:“怎么可能,带伤前来他不要命了?”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根本就没有伤到宋成暄。”
“宋成暄一向勇猛,很难伤到他。”
将军争辩:“这次不同,宋成暄好似十分急切,而且为了伤到他,三个副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