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向城内走去,颇有些君臣同心之感。 进入宫中,礼乐大奏。 年轻的将领无比激动万分。 宋成暄跟着皇帝慢慢向前走去,年幼的时候他与父亲一同进宫,也曾见过皇帝,那时候皇帝刚刚被封为太子。 先皇和父亲在前面走,他与太子在后面行,身边是内侍和女官。 先皇也是这样拉着父亲的手,兄友弟恭的模样,两个人闲话家常,仿佛将国事抛诸脑后,尤其在先皇缠绵病榻之时,对父亲诸多嘱托,几次要将大周的江山交到父亲手中,父亲立即跪在地上请辞。 转眼之间一切如烟云,没有人记得那力挽狂澜,稳住大周政局的魏王,只记得魏王是妄图谋反的逆臣奸贼。 进了养心殿,皇帝坐在御座上,宋成暄等人躬身再次行礼。 “大周有诸位爱卿,朕甚是欣慰,”皇帝说着拿起奏折,“如今战事已了,诸位爱卿觉得眼下最要紧的是什么事?” 薛沉道:“华阳长公主驸马的案子牵连甚广,加上之前的走私案,常州已是千疮百孔,如今最要紧的就是要稳住常州。” 皇帝沉吟片刻:“常州官员十之八九已经不堪用,常州总兵昏聩无能,欺骗朝廷,买卖军功,常州卫所上下朕也要查个仔细,”说着看向薛沉,“在没有选出出任常州的人选之前,薛总兵先兼管常州的事务。” 薛沉立即领命。 皇帝站起身:“非朕疑心太重,只是常州事关重大,朕要托付给一个忠臣良将,才能心安。” 众人齐声称是。 皇帝看向宋成暄:“朕已经设下宴席,为诸位爱卿接风,安义侯、薛爱卿先前往,朕有几句话要问宋爱卿。” 安义侯和薛沉走出大殿,内侍立即将殿门阖好。 皇帝的目光再次看向宋成暄,不知为何这宋大人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不过这样感觉转眼就消弭于无形。 “宋卿可听说了一桩事,”皇帝道,“安义侯府女眷归京的路上,与张家起了冲突。” “微臣听说了,”宋成暄道,“微臣因此抓获了一些山贼,已经被顺天府衙差将一杆案犯押走。” 皇帝面色一冷:“你倒没有隐瞒,那你可知为何会有这样的事?” 宋成暄道:“太后是想要张家与徐家结亲。 常州案子过后,张家备受打击,常州已经不在张家掌控之中,张家会有今日都是因为徐大小姐查明了张玉琮私运案。 若是两家联姻,一来向皇上表明忠心,除了张玉琮之外,张家其他人与私运案无关,更不会因此对安义侯心怀报复。 二来张家和徐家联姻之后,安义侯必然不会再针对张家,张家就少了一个劲敌,经过常州之战,至少能证明安义侯仍旧是大周少有的良将,若是徐家能够投靠张家,对张家自然大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