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她低下头。 她的耳垂有些微微发红,就如同花枝上那一抹嫣然,惹人注目。 宋成暄的声音平静无波:“我贵而人奉之,奉此峨冠大带;我贱而人侮之,侮此布衣草履。 然则原非奉我,我胡为喜?原非侮我,我胡为怒?” 徐清欢抬起头和宋成暄对望,他的目光明亮,有种洞悉一切的透彻,不过很快就又化为让人看不透的深沉。 前世宋侯不会被人牵绊就是因为看透了这些,有些人却为了表面上的名利绑缚住,不能挣脱,然后越陷越深。 她临死之前,李煦看起来形势大好,已经有足够的实力能够入京除奸,但当时宋成暄的实力原非表面上的那般,两个人争夺起来,鹿死谁手……还真是尚未可知。 她微微失神之间,只觉得身上一轻,被轻飘飘地抱起来,等她回过神时,已经坐在了软塌之上。 徐清欢抬起头看过去,宋成暄已经转身向外走去。 过了好半天,外面传来徐青安的声音。 “宋……宋大人呢?走了?看来是怕了小爷,小爷说了要休息休息再与他重新比过。” “哎呦,你们做什么?搀扶人都不会,就不能走慢些啊。” 徐清欢忍不住低头笑起来,她展开手心一看,那玉佩安静地躺在她手心中,就是一块墨玉,上面什么都没有雕刻,看起来朴实无华,宋老太太不会随随便便送一块玉给宋成暄,她总觉得这玉佩另有深意。 这样的东西,不能随便放在那里。 徐清欢吩咐凤雏:“拿针线笸箩来。” 凤雏应了一声,垂头丧气地向内院走去。 “这是怎么了?”孟凌云见状立即上前询问。 “大小姐要做针线。” 那可真是要出大事了,大小姐一整日都不会挪地儿,有时候还要废寝忘食,问题是最终的结果一般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 官衙中一阵忙碌,李煦天刚亮就坐在书案旁,一直到天黑头也没抬起来过。 “李大人,差不多就行了,”常悦上前道,“何必如此拼命,这些事晚做出来几日又能如何?你我还能多在东南住些时候,享受享受这里的美景。” “常大人不想早些回去受赏吗?”李煦淡淡地问过去。 常悦一双眼睛仿佛立即被点燃了,其中满是热切的神情,想,他怎么能不想。 “那就接着做吧!”常悦揉了揉肩膀和手腕,重新坐下来提起了毛笔。 这一整日李煦都很忙,忙起来什么事都会被抛诸脑后。 “你说说,这府衙里的人都四处打听宋大人,宋大人如今可是光鲜无比啊,我们两个却如此……” “常大人,您话太多了。” 李煦这两日的情绪仿佛极容易波动。 常悦本要动怒,不过想一想,就又放下了,露出一个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