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我不想听苦情歌,今天一晚上都是这些,没失恋都给人整失恋了。”
好家伙,这是点歌来了?
本来为了弹唱都调好琴弦的温凉又好气又好笑,反唇道:
“那贺少爷你想听点儿什么呀?”她一说完,刚才被他招呼服务员小妹就端着酒盘急急跑了过来,酒盘之上有一瓶开了口封的方瓶红酒,但唯独没有酒杯,温凉又问:“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凉姐,都说红气养人,所以配上红酒相得益彰嘛,给您润润喉,歌挑合适的来就行,让大家感受感受。”
众所周知,吉他需要两只手的相互配合,没有人可以一边弹琴一边喝酒。
而且,现在温凉确实不适合唱什么婉转惆怅的小调情歌,至少没听过她唱歌的人是这么想的,毕竟这不太符合她如今走红之后的人设,温凉这个当红花旦,看过她的戏的人,都觉得她就是那种睥睨阴戾,敢爱敢恨的女反派、大恶女,是一个让人想爱而不敢爱的女人,这是她给观众留下的荧幕形象。
而没看过她的戏的人,亦不会觉得这种明艳耀人,高挑性感的女明星,光站在那里抱着吉他柔柔弱弱地唱首哀怨小情歌就能感觉过瘾的,这不适合她,这是她生活里给人的第一印象。
当然,这些都只是客观因素,是贺天然让她愿意顺从自己意愿的基础罢了,最主观的,带一点恶趣味的,也是男人真正想表达的因素其实很简单……
多年前的那次晚会上,我如小丑一般在台下听你唱歌,任你戏耍,全无章法;一个恍惚的多年之后,美人美酒两相宜,我还在台下听你唱歌,只是立场置换,我的要求,你无法反抗。
望着温凉脸上的犹豫,贺天然惬意地抿了一口酒。
听你唱歌与让你唱歌,一字之差,截然不同。
演员嘛,就应该按导演的意愿,把本身该演的戏,演下去。
当看到温凉转过身,像是妥协一般与乐队重新交流之后,贺天然的身体里的这具人格,他的内心,获得了一种空前的——
满足。
这样一个贺天然,一个能随意摆弄让自己恨之入骨之人的贺天然,又能有什么遗憾呢?
帮我找遗憾?
真是放屁!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阳台上的温凉重新回到了麦克风前,随着电子键盘手模拟出一段萨克斯响声的intro,一首既富律动,又显性感的放克音乐骤然响起……
键盘手将intro循环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