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成年人的世界,与“轻松”相关的事物,并不多。
“叫什么余小姐,天然哥你太见外了,我们只是半个月没见怎么又生疏回去了?你还是叫我闹闹就好。”
“怎么……怎么有一股,臭鸡蛋的味儿?”
……
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里的比重,物质可能不是最主要的,但物质却是最直接的表达方式。
可是如今人家被自己约来了,他又开始恐惧,要是自己的情况被父母知晓,会怎么样呢?
贺天然见之大乐,像是奸计得逞,哈哈笑道:“因为没醒酒啊!”
现在母亲跟自己住在一块,帮自己工作,天天都能见到,父亲肯定了自己的事业,要对自己放权,少年贺天然从未像如今这般被双亲重视过,这种生活本该是少年的他所梦寐以求的,他不想打破这种“理想”的状态,可他却发现,凭这样一个他,是无法掌握这种生活的。
余闹秋拿着酒跟了过来,走到他的对面坐下,将酒杯放在了两人中间的小桌上。
“都说葡萄酒的尽头在勃艮第,勃艮第的尽头在慕西尼,这款酒就是出产于此,虽然有些一级产园出的酒在价格上没有前两者那么夸张,但由于种植面积很小,所以很多时候都处在有价无市的这么个境遇里,而我手上这瓶特级产园出的酒,就更是如此了。”
余闹秋双腿交叠,上半身微微偏斜着倚在了沙发上,她发问道。
女人很是意外,她脱口而出,催眠很讲究环境,她不认为这间办公室是个很好的催眠场所,而且等会貌似贺天然还有会议要开。
余闹秋一脸疑惑,贺天然徒手打开酒柜,拿出一瓶香波慕西尼,简约答道:
“花香味……或者说,你身上的香水味。”
“哗哗哗哗——”
“从观感上看,它的颜色可能不是最深的,从口感上说,结构感也不是最强的,但它展现出的花香却是最浓郁的,拥有蕾丝般的质地,就像是余小姐,我欣赏的,是你的香气与优雅,而非力量和肌肉。”
跟随着贺天然人格转换的,当然不止于性格,港城的十一月,一件白色的印花的卫衣外裹一件休闲外套,一条牛仔裤,这样的搭配显然更适合少年人的品味,也来的更轻松。
瞧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贺天然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嗯?”
但贺天然却不以为然,脸上不见一丝慌乱与受宠若惊,只是理所当然地慢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