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皇帝怎么说的呀?”
魏相从宫中回来,思前想后,觉得自己一时气恼,有些莽撞了。他回忆起当年丙吉劝他,处事要谨慎自重,“臧器于身”,不由得兀自苦笑,连连摇头。一股怨气消了,他也就放下心事,听到夫人问话,回道:“皇帝说,这事就交与廷尉,自然会查清楚的。”
魏夫人低着头嘀咕了一句:“果然是让于定国查案啊。”
魏相道:“于定国是廷尉,自然由他查案。”
魏夫人脸上带着忧虑说道:“于定国会怎么判啊。”
魏相道:“廷尉执掌国法,如何判案,自有国家法度。”
魏夫人皱起眉,道:“我也知道有国家法度。但是这来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说这国家法度,如何判才好。”
魏相倒也好奇了:“那你说怎么办?”
魏夫人朝门外张望了一下,凑近魏相,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可知道长安令的夫人与我相善。”
魏相听了觉得莫名其妙,打量了她一眼:“那又怎么呢?”
“她认识于定国的姨母。”魏夫人郑重其事地说道。
“认识于定国的姨母,又怎么呢?”魏相更加不明白了。
“我与你说啊。这个于定国对吧,他小时候母亲就病故了,是他姨母一直在照顾他,所以很亲的。他姨母说话,他是会听的。”魏夫人一本正经说道。
魏相心不在焉,随口道:“他姨母能说什么话?”
魏夫人一拍大腿,道:“说我们并无杀婢之实呀。”
“本来就没有。”魏相拖长声调,不耐烦地说道。
“我们知道,可别人并不知道呀。所以就要说与人听,我们本来就没有杀婢之实。”魏夫人耐着性子解说道。
“说给于定国的姨母听?”魏相语气在带着讥讽。
魏夫人才不管他是什么态度,顺着自己的想法继续说道:“对呀,他姨妈再说给于定国听,这事实不就明了了吗。”
魏相道:“若都要找人说情,置国法于何处,又何以取信于民。”
魏夫人嘴角抽了一下,露出一丝冷笑:“说你戆就是戆。这世上就没有被冤枉的啊。即使丞相,也有被冤降罪。远的吧,就说周亚夫,条侯、丞相,曾经何等威风。然后呢?他儿子买了些甲盾准备做丧葬用,被人告发谋反,将他入狱。廷尉审案又出言羞辱,结果气死在牢狱里。近的有田千秋,身为丞相,凡事都听霍光的,只是有一次召集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