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要下雨了,且先歇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去秦家庄园缉拿淳于几。”
“他会不会跑了。”曾一箭有些担忧地说道。
“你放心,他跑不了的。秦家庄园庄主前几日突然亡故,其中颇多蹊跷,我已下令庄园里的人谁也不许离开。再说秦庄主的女儿涉嫌谋杀,被我关进了县狱,淳于几一直想救她,说等着我审案时,他要过来要为她辩解。”周不疑说完呵呵笑了起来。
曾一箭也是好奇,问起秦宅的命案。
周不疑就这事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颇为自得地说道:“虽然秦若云还不肯招供,但事实已然明晰。她用巫盅之术谋害其父,良知泯灭,而后又不知悔改,再度下手勒毙其父,意欲独占家财。”
曾一箭也没再问,只说:“人心叵测。”
淳于几不曾想曾一箭已经追到了阳周,更没料到周不疑会这么武断地认定秦若云就是凶手。他原先以为还有辩解的余地,现在看来,肯定不能再去找周不疑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拿不定主意,瘫坐在墙角里。呆半晌,他渐渐冷静下来,决定还是先回去找其华商量商量。
淳于几匆匆忙忙赶到与其华分手的地方,却不见其华的身影。于是四下仔细了察看一番,找到了其华留下的标记,便一路追了过去,不知不觉,竟然到了城外。
阳周城外荒原连绵,沟壑纵横。淳于几寻寻觅觅,又在树干找见了几个标记,跟着追了一阵。然而,他惊恐地发现再也找不见标记了,又向西走了一会,四周荒草野树,既无标记也无人影。
他心中焦虑起来,看到不远处有个山丘,一口气跑了上去。到了坡顶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弯着腰喘了一会,才缓过神来。
他直起身子,双手撑着后腰,朝下望去。不远处,波光粼粼的芦河静静地流淌,再往西眺望,秦时长城在山脊上蜿蜒伸展。这远远近近,都是杳无人迹。
天色开始暗了下来,淳于几越发惊惶,四下张望,忍不住压抑嗓音喊了声:“其华——”
喊声在空旷的荒原中很快就被吹散,只听到风吹过草丛的飒飒声响。
他失望的坐在地上,随手扯过一枝茅草,放进嘴里咀嚼。忽然感觉身后似乎有响动,猛地起身回头。正是俏生生的其华,眯着眼,笑吟吟看着他。
他上前一把将她抱住,凝视着她的脸庞,喃喃道:“你去哪了,你去哪了,我怎么找不见你了。”说着眼眶也湿了。
其华先是一怔,继而脸上浮出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