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在庄园里兜了一大圈,才在家仆的指点下,在厨房的一个角落找到谭叔。谭叔作为庄园的大管家,有自己的住屋,也有人服侍,看到他独自在这里用餐,其华很是惊讶。
她上前恭恭敬敬道:“谭叔安好。”
谭叔微笑道:“可是淳于君要找我?”
其华点点头。谭叔起身道:“走吧。”
谭叔在前,其华跟随后面,不多时就来到了淳于几住屋。
淳于几候在门口,作揖道:“谭叔安好。”
谭叔拱手还礼,道:“淳于君不必多礼。”
进了屋,淳于几还在犹豫如何开口,谭叔道:“是不是想问谁会谋害庄主?”
淳于几和其华一齐点头。谭叔仰天长叹:“若云太可怜了。”
其华道:“我们就是想查出真凶,为若云洗冤。”
谭叔端坐着,双眸直视前方,似乎沉浸在往事的追忆中,脸上渐渐浮现出舒欣的笑容,良久,才收敛笑容,缓缓说道:“若云的外祖父是我的老主人,我五岁时就跟着他了。她母亲——咳——。”
他又是一声叹息,神色恍惚,过了半晌才接着说道:“若云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外祖父生前嘱咐我要照顾好她们母女俩,她母亲临终时又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若云。可是——”说着便哽咽起来,泪水止不住淌下。
他举起袖子擦了下眼泪,问道:“你们想怎么为若云洗冤?”
“找出真凶。”淳于几道。
“你们想如何查找真凶?”谭叔问道。
其华道:“我们才来了两天,所以也没头绪。不过,我们觉得秦小夫人或许与此事有牵连。”
谭叔轻蔑地说道:“她脱不了干系。”
淳于几看出他对秦小夫人有怨恨,与其华交换一下眼色,问道:“你觉得庄园里还有谁会害秦庄主。”
谭叔道:“庄主平日待人并不刻薄,仆人因怨生恨而报复的可能性不大。”
其华疑惑道:“秦小夫人为何要谋害亲夫。若说觊觎家财,若云也是有嫌疑的。”
谭叔踌躇片刻,道:“其中隐情,你们并不知晓。”便一五一十说出了秦简与窦氏的往事。
其华恍然大悟:“如此说来,秦小夫人是怨恨秦庄主的。秦庄主被谋杀,若云被押监,可谓一举两得。这样的话,秦简的万贯家财尽归她们母子了。”
谭叔点点头。
淳于几听到县令说过秦小夫人并无作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