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劳苦,还要背那没由来骂名。”
“骂名也好,盛名也罢,其实全数无甚干碍,当真将有一朝倾覆那一日,难道会看你名声?”裴雍说道。
他语气平缓,并无半点不悦,面上甚至带了点笑,看着赵明枝又道:“况且此时得个坏名声反是好事,你心中自知,却又不愿叫我委屈,是也不是?”
赵明枝一顿,半晌才做点头。
裴雍面上笑意更浓,道:“伱只管可怜我便是,至于其余——此时我坐领安防军事,又兼看流民,手中握权,本就为收买人心,有了人心,同北面战事才有一二仪仗,那传言倒也不是空穴来风。”
又道:“你实在心疼,一会吃过这一席,回城时同我一道巡视城墙城门,也帮着分领那一二民心,将来多做同进同出,岂非一石二鸟,两相便宜?”
赵明枝只觉得脖颈处微微发热,便是耳朵也热了起来。
这主意倒也没错,叫她去领那许多功劳虽说心中发虚,确实对两下都好,可究其根本,到底是为了平息流言,还是另有其余想法,只看他那熠熠双眸,便知其人心思未必单纯。
偏他这样明示暗示,光明正大模样,叫赵明枝不去想歪都难。
眼见赵明枝许久没有言语,裴雍复又轻声道:“虽你我两处都忙,可若是有意,其实一日里也有一二个时辰能在一处,既可为公,也兼顾私心,如此好事,妥也不妥的?”
他把手中缰绳放松,下意识却是夹紧了马腹。
那马儿吃劲,正要拔足快跑,还未来得及举蹄,裴雍已做察觉,又将缰绳攥得紧了,口中才补道:“不过前次你我一并入城,外头已经有些微传言,要是再多有来往,只怕……”
赵明枝先前犹豫,闻言却抬头瞄了马上人那人一眼。
她问道:“二哥怕么?”
裴雍一怔。
赵明枝眉眼一挑,眸子在阳光下灿然生辉,微微笑道:“我自是不要脸的,要传便传,只是有一样担忧——如此同出同进,时日一长,会不会坏了二哥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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