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绳子来,把她绊了先捉起来!”
李训眉头微皱,已是觉出不对,转头一看,却是不见了跟在后头赵明枝,心中顿时生紧,再不管面前那早被废了武力的贼匪,用铁棍一个扒拉,将其拨到一旁。
因知此处绕往后院还要功夫,门后又有拦阻,他左右一看,见得往前十余步有扇大窗,于是打马拉开一段距离,几个冲刺,拉高马蹄,将那铁蹄对着封紧木窗狠狠踢踹。
只听“啪”的一声,窗户被马蹄踩碎半边,已然倒向屋内,剩余半扇破窗,被西北风一吹,正发出咣当声响。
李训毫不迟疑,借着马势,先把那铁棍架在窗上,两手搭住窗台,先看一眼屋内情况,脱开马蹬,当即翻入窗内。
他人既得进,就见堂中门后抵着五六人,个个望向自己,面露惊恐之色。
李训扶窗立稳。
对面那群人见他动作,各自瑟缩,当中却有一个大叫道:“他下马了!我们六个打他一个,再不怕他,快上!”
其余人虽仍有迟疑,却也晓得此刻不上,后续必死,各自取了兵刃就往前围,只还未敢走得太近,就又各自脚下灌了铅似的。
李训也不等众人来围成阵,一脚踩起一旁条凳,双手搬抬,上前几步,当头狠狠敲在一人脸上。
那人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已是栽倒。
那条凳乃是村匠所造,其形又长,其料也厚,砸了一人,仍旧毫发无损,虎虎生风又杠在后一人颈项间。
那人头一歪,也是又倒,还把身旁另一人撞得往前一个踉跄。
李训左手把那条凳向着往前那人后背一勾,将人拉得近身,却是就手一拳,重重击打在其眼眶上,又抽回手,再蓄力打他面门。
只听一声脆响,那人又“啊”的一声,三窍流血,拿手正要去捂脸,也不知是要捂鼻子还是要捂眼睛。
然而还未捂到,摇晃一下,竟是往后软软跌坐倒躺在地上,再无声息——居然已经晕厥。
而李训早趁势退回,伸出手去搭着窗台铁棍,一把抽出,反身再上。
一个照面便伤了三人,其余三个哪里还有半点斗志,根本不用任何提点,已然不谋而合,慌张往后院跑去。
当前那人一面跑,一面已是把手中长刀抓紧,朝前叫道:“快把那女的抓过来!”
又回头对着李训警告道:“你再上前,我就把你那娘们给砍了!”
口中说着,就伸手去撩隔着后院的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