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焦炭,我以后的日子想必会缺失不少乐趣……真想看看他挣扎求生的极限在哪。”
琴酒冷笑了一声。虽然乌佐的话里,满是对波本的欣赏之意,但他并不担心乌佐会从此因为“爱才”,而对波本放水、甚至转投波本阵营。
如果换一个人,可能的确会这么做。但乌佐爱上的“才”,其实只是一种“材”罢了——越是在乌佐心中地位崇高,就越是要被迫面对各种花里胡哨的死法,否则在乌佐看来,那就是浪费。
琴酒:“……”这样也好,波本的能力其实不错,按照他的想法,原本也不是非要弄死波本不可——只要给那个讨厌的神秘主义独狼添上一些堵,让波本没空对其他干部阴阳怪气地疯咬,就足够了。而且乌佐在波本那边折腾的时间越长,其他干部也能安生一些。
想想今天,在爆炸的最后一瞬间惊险冲出a栋大楼的波本,琴酒仿佛看到了这人背后紧咬不放的死神。
……
江夏听出了琴酒话中的愉悦和杀意。
既然对方想聊这个容易冒杀气的话题,他当然也顺着聊了下去。
江夏总结失误似的说:“想把暗杀雪莉的套路,挪到波本身上,果然还是有些勉强。他的体能和逃生技巧比雪莉丰富太多了——要我说,其实还是你不够谨慎,布置的时候,应该把b栋顶层也装满炸弹才对。
“那样一来,波本逃出生天,落在b栋楼顶、露出胜利笑容的一瞬间——boom”
江夏翻了个身,按下成熟侦探羞耻心,用了一个炸弹狂魔反派吓唬正派时常用的拟声词,好让多少有些中二的上司理解他的意思:
“来一场惊喜。波本从一朵烟花跳到另一朵正中间,随着烟花一起盛开,想必表情和反应都会很有趣……真是可惜,这种一生一次的绽放,没法在近处欣赏。”
琴酒:“……”还真是字面意义上的“绽放”。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琴酒忽然也有些后悔了:确实,不过是当初多装几枚炸弹的事。
能“谋杀”波本的机会可不多,毕竟各种阴谋诡计成功的前提,是要能切实将人杀死——对一个既谨慎,又很有能力的组织干部来说,时时刻刻警惕着死亡的降临才是常态,寻常的杀人计划根本不可能在波本身上生效。
可要是之前,自己装炸弹的时候,把b栋也……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琴酒立刻警醒。
——对自己来说,谋害波本,终归只是一件乐子而已,根本不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