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侯放心,君侯之所言,我必带到。”
“刘冀州托我询问君侯,还有何事需要代办,他在河北,定义不容辞。”
袁基摇了摇头,道:“吾儿既已托付于德然,吾再无忧矣。”
随后,却见袁基端起桌案上的水卮,饮了一口,随后道:“只是我久在雒阳,受人监视,已不知外面是何样光景,还请元皓先生与我细细说说,如今天下之局,如何?”
田丰一边捋着自己的须子,一边缓缓地向袁基阐述如今天下的格局。
从刘俭,说到刘虞,又从刘虞说到陶谦,随后又说了些许雒阳城中人在外郡中的传言,最后方才将话题带到了南方的荆州。
“今令弟袁绍,聚众于南阳淮汝,其人宽仁容众,为天下所附,临危吐决,智勇迈于人,实乃一时之杰!”
田丰这话实乃是在夸赞袁绍,但不知为何,此刻的袁基听了这话,心中却如同刀割针刺一般的难受。
一想到自己身为袁家之主,如今反倒是被董卓困于雒阳,而本初坐镇荆州,独霸一方,更兼得到了袁氏本家汝颍之地的人员支援,威风一时无二……袁基这心,仿佛就在滴血一般。
“不想本初竟这般出息,守护一方之民,我心甚安。”袁基干巴巴的赞道。
田丰暗自打量了袁基几眼,见他说这话的时候,虽是夸赞,但笑容僵硬,语气平淡,显然是违心之言,于是心中有数了。
他对袁基拱手道:“前番,袁使君曾派人从荆州,往河北送一秘信与卢公,个中机密不可为外人道,不知君侯可想听吗?”
此刻,两人共处一厅,旁边无人,袁基自然是想听的。
他有点弄不明白,袁绍这个时候不好好巩固荆州和汝颍之地,派人往冀州给卢植送信作甚?
“愿闻其详?”
田丰左右四下看了看,然后深吸口气,道:“个中内容,我也只是听卢公转述,多少或有出入之处,还望君侯勿怪。”
“无妨,先生请讲。”
田丰清了清喉咙,随即慢条斯理的背诵道:“今贼臣作乱,朝廷蒙难,而无所将御,观卓言行,轻上无礼,章、遂跋扈经年,卓受任无功,轻慢国事,反轩昂自高,荡覆王室,逆天无道,吾历世受宠,志竭力命,兴复汉室,然齐桓非夷吾不能成霸,勾践非范蠡无以存国,今欲与卢公勠力同心,共安社稷,讨伐董贼,若不夷其三族,县视四海,则吾死不瞑目……”
田丰说到这儿的时候,袁基已是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