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着实是天大的玩笑了。
“中常侍啊中常侍,伱难道都没有看清楚吗?似你这样的人,离开了皇宫,你又能做些什么?你又能帮我什么?”
“我,我……对了,我这里有一份何进诛杀我们的大将军令,此物可以证明,我等诛杀何进,实乃迫不得已。”
刘俭伸出手,冲着张让勾一勾手指。
张让急忙从怀中掏出那份绢帛。
这份绢帛如今整个被河水浸透了,上面的字迹和印绶都有些发花,看的并不真切。
刘俭将那份湿漉漉的绢帛展开,皱着眉头瞅了一会儿。
“就这?你自己说你能看清不?”
张让哭丧着脸道:“我也没曾想我会跳河呀。”
刘俭无奈的叹了口气。
“中常侍,你也是久经朝堂之人,难道你就没想过,这是假的?”
张让闻言顿时愣住了。
若是刘俭操作此事,张让或许会这么寻思……
但那个凉州人董卓?寡于学术的凉州人,会有这般诡诈之谋?
望着张让木讷的表情,刘俭明白董卓为何注定会成功了。
对凉州人的偏见,蒙蔽了京中人的眼睛。
“行了行了,没时间跟你多废话,先留你一条性命,看看你有没有用,日后再做处置。”
说到这里,便见刘俭站起的身。
他对着身后的陈留王和唐姬,长长施了一礼。
“累及大王和殿下受惊了,臣之罪也,我这就派人护送大王和殿下去往后军,京中已乱,奸贼肆虐,大王和殿下在此地不甚安全,不如先前往邺城暂避,臣誓死守护二位。”
六岁的陈留王毕竟还年纪太小,虽然有些见识,但总体而言,还是差了一些胆略。
刘俭的话算是正中于他内心中。
“那就听皇叔的!”
唐姬怯生生的道:“皇叔,我,我有一个想法,不知皇叔可能应允。”
刘俭道:“殿下有何指教?”
唐姬道:“皇叔,您领兵来此勤王,虽是善举,但终归未得名诏,若是朝中奸贼以此来指罪于皇叔,怕是皇叔也不好辩解,不过先护送陈留王回邺城,我留在此处,关键时刻也能站出来为皇叔之忠心辩解几句,虽然才刚刚领受敕封,但我毕竟也是大汉的皇后。”
刘俭摸了摸下巴,认真的思索了一会,暗道这小皇后果然有见识,出自名门的女眷,就是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