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间,刘俭挎剑与他一起走上桥板,一阵接着一阵的鼓声愈发清晰了,整个水寨都已经动作起来,无数的士兵沉默的开始集结。
随后,士兵们列成长队,在各自司马的喝斥中,穿过走在渡桥上的俩人周围,密密麻麻的队伍一直延伸至通向各个大小船只的舱内。
离开这边,水寨中的民夫也在做最后的准备,一辆辆辕车,将弓弩、石砲搬上楼船。
一切都在有条不絮的准备着。
呼喝声里,张飞随着刘俭走了一阵,东方的天色愈发的光亮,他突然低声的说了起来:“兄长,做好准备与袁绍厮杀了吗?之前有消息回来,江陵的水军有了动作,敌军以甘宁,周泰,魏延为将,统帅水军,应该是做好准备与我们交战了。”
刘俭看着从身旁一队队过去的士卒,脸色波澜不惊。
“袁绍冥顽不灵之辈,不晓变通、不知大势所趋,这一次,他死在旦夕了……一统江南势在必行,但,我们还要慎重一些别的事。”
“翼德,你一会赶路,带一万人马去乌江,接替云长。”
天空中,水鸟拍着翅膀落下来,立在甲板一只木桶上,偏着脑袋看着走上来的人类,然后啼鸣一声又飞了出去。
张飞颇为诧异地看着刘俭:“为何?好端端的,为何让俺去替云长?”
刘俭从袖子中拿出刘冀的书信,道:“这是冀儿昨夜派人送到的,我半宿未曾合眼……”
张飞接过书信看了好一会,脸上露出少有的激动之色。
“云长有疾……不,不会有事吧?”
刘俭安慰他道:“就目前看来,大概是眩晕之症,应该是他在北方寒冷之地征战留下的毛病,应该不会危及性命。”
“不过现在可不能由着他任性了,派别人去,他未必会放军权,只有你去才行。”
张飞点了点头:“俺现在就出发!”
走出不远之后,张飞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兄长,俺不在,你要多多小心!”
刘俭笑了:“放心吧。”
张飞走后,刘俭随即下令:“扬帆,水军和陆军同行,直往江陵!”
鸟雀的视野俯瞰而下,一道道人的声音嘶喊之中,如林般的桅杆,升起了船帆,风吹过来,绘有兽面纹的巨大门舰上吹响了号角声,成群的船形成庞大的舰队拱卫在四周,慢慢驶离汉江水寨渡口,汹涌流动的江水在航行的船身前层层叠叠的翻涌推开。
巨舟裂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