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率领两万青州精锐人马,从临淄出发,南下直奔着徐州而去。
行至泰山的西北境,已是临近青州边郡,刘备让兵马暂时在此处驻扎。
虽已经到了春深,但天气依旧是变化无常,今日的天气就很冷,风也有些大。
但刘备却并无所谓。
他站在大帐外的田野边上,看着田亩中的黎民百姓们在辛勤劳作。
许多在田亩中的百姓注意到了刘备一众人的到来,但这些百姓们并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但是只看这一群人身着甲胄,器宇轩昂,身份一定是很不寻常。
在意识到这点后,许多百姓纷纷不敢直视刘备等一众人,他们将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在脚下的田地上,专心的忙着自己的事。
在那些黎庶一俯一仰之间,汗水就从他们的额头顺着脖颈淌落,随后落在脚下的田间,这辛劳的一幕落在刘备的眼中,令他的心情变的很好。
刘备手指下方的百姓对着身后诸将道:“黄巾以来,天下丧乱,而天下之所以会动乱,是因为民心不定,民心思变。”
“而那些便是咱们青州的民心……稳固!”
韩当在其身后道:“若非咱们的抚远大将军,青州诸郡国如何能出现这种盛世场景?”
刘备点了点头,道:“抚远大将军英明神武,且更兼有刘伯安,还有诸公等一众贤良辅佐,方成就如此盛世之业!”
程普言道:“我等虽皆是主公之臂助,然论及辅佐之功,却皆不如玄德公也!”
“玄德公跟随主公多年,功劳甚多,别的不说,当年主公前往冀州就牧,玄德公留在雒阳替主公保护家眷,护送家小逃出,何其劳苦,何其艰险?只此一项,旁人就比不得呀!”
听了众人的夸赞,刘备长叹口气,仰头看向蓝天白云,似乎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遥想当年,我在楼桑村过活,家道中落,父亲早逝,若无从父接济,只怕连饭都吃不饱了……家中真是粥饭不济,有上顿没下顿啊……那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幢大屋,再有几亩良田,顿顿都能有藜饭吃!”
“哪曾想,多少年了,现实中所发生的事,着实是与当年事与愿违……昔日只是跟随德然,一同辗转于幽州各郡,为的不过是搏一个好出身,哪曾想……这兜兜转转的,竟然做出了这般大的事业!”
“转首而望,不过数载,回往当年,直如梦境一般……”
刘备的话,触动了在场很多人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