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直在关注王爷,这些年王爷一路翻云覆雨,手段匪夷所思,能别人所不能,不知多少性命因王爷而毙,南军掌令天王之争,王爷更是尽显枭雄之姿,掀起腥风血雨,丧命者又何止亿万,敢问王爷一句,可曾内疚否?”
苗毅斜了她一眼,不知这女人什么意思,“本王又何尝不想无忧无虑,又何尝不想平平静静,可树欲静而风不止,之前管家还跟我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奈若何?居士只看到本王逼人,可曾看到本王走投无路的时候,想当年炼狱百万人马欲置本王一人于死地的时候,还有如今想娶本王项上人头者,可曾有一人内疚?怕都只恨本王不能早死!这次本王若不先下手为强,便有人对本王下手,换了居士又该怎么做?居士只看到了表面,不曾看到内因,方有此言。佛家说舍身饲虎,真的有这种人吗?至少本王不曾见过,本王也做不到。居士询问本王心声,若是想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本王可以告诉居士,本王不曾内疚,不会回头,也回不了头,前方任它苦海血海,白骨化舟渡之!居士满意了?”
普兰摇头叹道:“王爷误会了,勿恼,贫僧没有问罪的意思,只是感慨当年初见王爷时,那时的王爷侠肝义胆,扶助弱小,若非王爷相救,贫僧也没有今天。当年侠肝义胆的王爷,如今脚下却是踏着尸山血海,贫僧恍然如梦。”
说到这个,一直是苗毅的困惑之处,不禁皱眉道:“按居士所说的时间,说句不敬的话,凭居士的姿色,本王当年若见过,不至于一点印象都没有,本王实在想不起什么时候救过居士。”
“下雨了!”普兰嘀咕一声,突然停步,伸手往廊桥屋檐外,感受着悄无声息而来的细雨。
苗毅往外看了眼,的确下雨了,随口回了句,“此地雨水偏多,据说是昊德芳的管家苏韵喜欢看雨,于是昊德芳每每建府必选雨水多的地方。”
普兰却收手取出了一根洞箫,抵在唇边面对外面的蒙蒙细雨吹响,白皙纤指起落间,箫声呜咽深沉。
“……”苗毅哑口无言,感觉碰上一个神经病,真正是搞不懂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一个女出家人居然跑这里来吹箫来了,搞什么鬼?不过这曲调似乎隐约在哪听过,因他不是风雅之人,听萧听的少,正因为少听,所以偶尔有听多少都有些印象,被这曲调在脑海中朦朦胧胧勾起了些什么场景的轮廓。
也就小吹了一段,洞箫横在手中后,普兰转身笑问道:“这曲子是贫僧早年自己所谱,应该少有雷同,不知王爷听来可有印象?当年夜深人静,见王爷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