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清相向而坐,只是两人的状态截然不同。
一个游刃有余,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猎手,另一个则坐立不安,是惶惶要被抓的猎物。
凌清月:“我看你是属乌龟的,非要我推一下,你才动一下。”
“清月,你再给我一段时间吧。你也知道,我家里的东西都被偷了,每个月都是指着春茗的死工资生活,现在让我拿钱给你我是真的拿不出来……”李淑清低声哀求。
凌清月深知眼前这个女人得寸进尺的秉性,所以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魏春茗不是爱你爱的死去活来,你说你找不到他藏钱的地方,那就是你没尽心。你能哄得他家和亲生儿子都不要了,现在哄他把藏钱的位置告诉你,不是手到擒来的一件小事?”
李淑清解释:“涉及到钱,他真的没有松口,我试探过他很多次了……”
凌清月眉目间闪过一道厉色:“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要是你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数额,后果你自己掂量一下吧……”
“你也不用委屈,我只是拿我该拿的报酬。当初说好的,我帮你扫清进入魏家的障碍,你把吴美云的嫁妆给我,没完成承诺的那个人是你。”
“是你的贪心愚蠢让你想私藏下保险箱,所以才导致现在的情况!”
李淑清哑口无言。
但她还想再挣扎一下:“可是三天的时间也太短了……”
“不短了,还是尽快吧。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儿子的胳膊腿会不会少一只。”凌清月勾唇,对李淑清笑了笑,笑容里满含恶意。
等凌清月施施然走后,李淑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
早知道,她当初就把保险箱给凌清月了,现在东西也没拿到,还要被威胁再给一笔钱出去。
可是涉及到儿子的性命,李淑清也不敢赌……
良久,客厅的光线逐渐黯淡下来,天光慢慢便暗。
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李淑清咬咬唇,终于下定了决心。
魏家的家财不少,就算把春茗藏得那些东西交出去,还有沪市服装厂这个退路,以后儿子继承的东西也不会少。
要是儿子的命没了, 她守着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她就这一个儿子,等她和春茗百年后还不是便宜了别人。
魏吾彦那个小畜生现在生死不知,万一以后他活着回来,那魏家的财产不是就是他的了吗?
只要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