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拦不住。
还不如就此放手，至少让她日后想起来，不全是不好的回忆。
想到这儿，他也终于决心去和赵洛凝好好谈谈。
躲避了这么些时日，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的。
再说了，她的病情，他也着实担心。
他收拾东西，正准备回去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许是掌柜的有事，季时苏头也没抬，忙着收着桌上的账本，只回答了一声。
“进来。”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股冷风灌进来，吹得纸张满地都是。
他抬头，想让来人将门掩着，在见到来人的时候，愣住了。
来的竟不是他以为的老掌柜，而是赵洛凝身边的贴身丫鬟——采雪。
采雪披着一件披风，想必是顶着风过来的，发丝早就被吹乱了。
采雪见到他，直挺挺地就跪了下来，膝盖接触到地板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响亮。
“采雪，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没想到她一进门就给自己行了这么个大礼，季时苏还是习惯这个小丫鬟刁蛮的时候。
“小姐对姑爷一心一意，绝无二心。请姑爷……”
这句话激起了他的怒火。
季时苏铁拳紧握，想起那日的事，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来。
“难道那日还是我眼花不成？”
“姑爷那日见到的男子，名叫飞星，是赵家二少爷的得力助手，二少爷在偶尔会来派他问小姐一些生意上的意见，因为牵扯到许多机密之事，所以才会……”
解释完飞星的身份，见季时苏还没有松动的迹象，采雪脸磕了两个响头，继续说道：
“小姐对姑爷，真的是用了心的。
佛堂那次，小姐就想离开了，但是因为姑爷的一句话，她还是决定留下来。
姑爷送给小姐的木簪，小姐一直都宝贝似地留着。
就算到了昏迷时候，叫的还是姑爷您的名字。
小姐从小就吃了不少的苦，所以不敢轻易地表达心意，所以才会让姑爷误会她对您无感情。
大夫说小姐的病是郁结而致，而姑爷您就是小姐的这一剂心药啊。
就算是采雪求求您，去看看小姐吧。”
说道伤情处，采雪都哽咽起来了。泪水刷刷地往下滑，落得满身都是。
季时苏不免动容。
他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因为采雪涕泪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