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或许这一次会不一样呢?”我双手抓住冰冷的铁门,幸福就在我的面前,我已经嗅到了它的气息,这让我怎么可以轻易地松开手。
“你说了这是或许,回家还是继续跟他在一起,你二选一。”
“我妈她怎么说。”
我爸的语气跟神情都极其认真,我的心好似有千万只猫爪在挠,疼痒难耐。
“她的意思跟我一样。”
闻言,我心中泛起了难,心中的天平左右开始倾斜,我站在中间无论如何都保持不了平衡,太过用力,铁门咯的手连着骨头都开始疼起来。
“爸,不能两全?美吗?”
我爸摇摇头,“你要的是未知而作为一个已经年过花甲的父亲来说,我只想看着你能在我的有生之年找个好归宿,不需要大富大贵,平平淡淡就好。”
他的话我无从反驳,静静站在原地,内心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我爸也没有过份逼我,站在冷冽的寒风中等着我的决定,当我再次抬起头时看着他两鬓斑白的头发,心一阵揪疼,抹了把眼角的泪水,默默转身回到房中帮已经醒来的丫丫简单收拾下,环视这间我经常光顾的房间,抱着丫丫转身离开。
在没有说服我父母之前,我并没有肆意妄为的去享受这样的幸福生活。
风好似又大了些,我跟在我爸的身后上了车,他并没有带我回家而是去了墓地。
站在那座愣愣的额石碑前,我养母灿烂的笑容刺疼了我的眼睛。
“跪下,告诉你妈,以后再也不跟江墨言有任何的接触,哪怕是一丁点儿也不允许。”
“爸,就算是我不见,他毕竟是丫丫的亲生父亲啊,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我回身看向我爸,眼中满是恳求,知女莫若父,我爸真是将我心中的想法洞穿的一清二楚,才会带我来这里。
“没他四年,丫丫也活的很好。”我爸态度冷硬,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脸上的泪水被冷风一点点风干,我抱紧怀中懵懂的丫丫,她抬起小胖手覆上我的脸。
“妈妈不哭。”
闻言,我眼泪流的更凶,我无法告诉她,她即将要跟她刚刚相认的父亲残忍分离,心疼难耐,泪水模糊的视线中,我望着我养母在风雨中退了颜色的照片,心在汩汩冒着血。
不温暖的太阳不断西移,腿跪倒僵硬,丫丫的小脸冻得通红,我爸始终不再说一句话,我知道这一次他是铁了心不会有所改变,我闭上眼睛,眨掉眼中残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