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海解释了一句。
“你们刀口舔血,防我们也是应该的。”
莽刀不以为意回了一句,随即眼神一冷,丢下一句。
“我不知道我哥为啥让我过来救你们,但我不希望我哥救了一个白眼狼,你最好记着这恩。”
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放心,只要我家老二能挺过这关,我给王载物跪下嗑几个都没问题。”
江山海坐到副驾驶张嘴回道。
“呵…现在不杀我哥啦?”
莽刀斜眼回了一句。
“……”
江山海一愣,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莽刀也不再多说,驾车呼啸离去。
等没看到大奔影子后,江山湖才从墙边走了出来。
这刚想迈步离开,一抬头瞥见皎洁的月亮,顿时止步,随即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对着月亮磕了三个头,同时嘴里嘀咕着。
“菩萨保佑…逢凶化吉…菩萨保佑…逢凶化吉…”
随后起身回废弃小煤窑那栖身之地。并没有跟上莽刀。
因为延边三江狼这三兄弟有一条不成文规矩。不到逼不得已,三兄弟不能同时暴露于危险之中,不能被一锅端。
要给老江家留个传宗接代的种。
……
一个半小时后!
王家屯,村委会,一间土房内!
身为十里八乡人兽都医治的王德贵,此时正给躺在炕上,双眼紧闭的江山河处理着脑袋上最后的伤口。
没错!
王载物让莽刀接完人就往王家屯送,然后给王德贵救治。
毕竟现在事响了,王载物也不敢把人往医院和诊所送。万一这暴雷了,自己就得摊上事。
所以在问清江山河伤势情况后,便打算让王德贵出马救治。
“呼…”
这处理完江山河身上所有伤口,年事已高的的王德贵不禁累的气喘吁吁起来,白花的额头都冒起汗水。
“贵爷,情况怎么样?”
一直搁火炉旁焦急等待的江山海,见王德贵忙完,立马站起身走上两步关心问道。
莽刀同样站起身跟了上来,抻着脖子看着王德贵。
“小孩身体挺好,要是岁数大一点,早就在路上咽气了。”
王德贵摘下老花镜,打了一哈欠,接着回应道。
“他失血过多,可能还得等一会才能醒,但有句话我得和你俩说在前头。他命虽然保住了,可我这儿没西医那些仪器,能看得到他脑瓜子里是啥情况,所以他如果有啥后遗症,我可不敢保证。”
“啊…会有什么后遗症?”
江山海急迫的问了一句。
“……脑袋的事儿,华佗都研究不明白,我能研究明白吗?”
王德贵揉了揉眼睛,把老花镜戴上,才接说道。
“他身上那些外伤,内伤都不算太大事,主要是脑袋上问题。我刚才号了脉,脉象比较低,显然脑供血不足,还有他鼻腔和口腔都有积血,以我的经验来看,情况好点的可能会有间歇性头痛,如果情况不好,那岁数再大点啥病都可能找上门来。”
说着,王德贵打开医药箱,掏出笔就开始写起药单。
“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江山海很是担心问道。
“在我这肯定是没办法!”
王德贵瞥了江山海一眼,继续道。
“要想没留后遗症,那还得上大医院去。我就一土郎中,给人瞧个头痛脑热,感冒咳嗽,跌打损伤还行。还有给牲口看看病啥的也能治,但这脑袋的事儿太深奥,我整不了。”
“啊…牲口你都治啊?那你是兽医啊?”
江山海顿时懵逼。瞬间感觉这老头不靠谱起来。
别说江山海,就连莽刀也是一脸惊愕。
对此,王德贵却一脸傲然回道。
“那当然!十里八乡就我这么个大夫,别说兽医,你要赶上别人生孩子,那都得去,当接生婆。所以要在十里八乡吃上大夫这口饭,你没点真材实料,那可不行。”
“不是…我…”
江山海挺凌乱看向莽刀。
莽刀秒懂其意,舔了舔嘴唇子,怯怯问了一嘴。
“贵爷,我朋友真没事了?”
“嗯!除了脑袋里问题,身上外伤内伤都不算事。”
王德贵挺把握回了一句。
“您确定他等会能醒吗?”
江山海接着问了一句。
“嗯?”
王德贵抬起头,审视了江山海和莽刀一眼,不乐意问了一句。
“怎么,怀疑我医术?”
“没有…就是觉得你这看病和医院不太一样,所以就多问了一下。”
莽刀呲牙解释了一下。
“得,还是不信我呗?你知道载物为啥就信我吗?因为他小时候滑雪,有一次啪的一下直接拍树上,整个人都拍的稀碎,那惨状。要不是我给他医治,那有现在壮的跟牛犊子似的。”
“真的假的啊?”
“不信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问他去!你俩这三更半夜让载物找上我,我都还没怀疑你俩呢!你俩倒怀疑上我医术。要不是载物开口,你看我给不给他治。真以为我老糊涂啥都不知道是不?你们身上肯定有事,要不就不会找上我了。”
王德贵顿时不满叨咕起来。
江山海和莽刀两人对视一眼,不敢开口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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