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公孙康还有些许杀手锏没使出,但正面被击溃意味着他确实不如卢胜安,卢胜安亦是有杀手锏,每位宗师总是有或多或少的绝活,只是他如今丧失了拼命一搏的决心。
卢胜安的软剑如毒蛇一般,一旦粘上,断然无轻易可退之理,公孙康缠绕在其中,身体多处都被切割到。
“二十三剑,回你当日两掌之情。”
卢胜安一脸的风轻云淡,束手而立,软剑早已不知道藏哪儿去了。
“老了,老了。”
公孙康喃喃道,想当年他在东岳帝国亦是纵横天下的人物,如今居然在家门口被人击败。
一时之间,他有说不清楚的颓然,只觉心中空荡荡,恍然若失。
他身上被切割了二十三剑,如果卢胜安剑力再深一些,他想要安然退下,怕是很难,生死斗时,杀手锏是否有机会使出也难说。
如今,他已经一百二十七岁,想有寸进,已经是难上加难,而卢胜安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凶鸩剑被他如破烂一般丢在地上,公孙康脚步蹒跚,转身走向他的小楼,可小楼已经削成了碎木块,一时之间,他竟是不知道脚要迈向何处。
“祖爷爷”
公孙度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公孙康,公孙康威名太甚,在公孙家族,说一不二,便是公孙向阳,也逆反不得。
威严产生的距离是庞远的,公孙康如此,公孙向阳他们也不敢上前搀扶。
只有尚还幼小一些的公孙度,经受现代教育,并不受层层规矩的影响。
“度儿,你怕吃苦吗?”
“曾祖父,我不怕。”
“不怕就好,曾祖父的剑,是杀人的剑,杀出来的凶鸩。”
公孙康看着这曾孙,又看了看公孙向阳,他眼中神色复杂,公孙家族的希望,只能放在第四代身上了。
“捡起曾祖父的剑,从今天开始,剑是你的了。”
公孙康看向公孙度,眼中慈爱之余闪着一份严厉。
“拿着凶鸩,去击败一切敌人。”
他转身看向卢胜安和燕玄空,说道:“若无国难,我会封剑,可我家度儿以后遇上你们两位的种子,要是有些许恩怨,也望两位不要插手。”
“你这老瓜皮,呵呵。”
燕玄空冷笑,形势比人强之下,这老货居然以己度人心,提前在这打预防针,还顺道给他曾孙灌了几碗激励的汤药水,谁特么逼你封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