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你,你总是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文姒姒悄然回身,看刘煊举着一把伞过来,将伞递到她的手上,自己留在雪中:“太子对你不好?”
文姒姒默然不语片刻,一直等宫人打着灯笼寻找过来,就快走到了前面,她才轻声道:“有什么好不好的,最好的那些年月都过去了。王爷这些日子在做什么?”
“看一些野史。”刘煊道,“昨日看到某朝皇帝年少为皇子时与兄弟不睦,后来杀了兄弟上位,夺了弟媳为妻。”
文姒姒一时怔住。
刘煊却笑了起来:“难得开场玩笑,太子妃不要当真。”
梦醒之后文姒姒觉得自己脸上湿漉漉的,她抬手一摸,发现全是泪水。
她拿帕子擦拭两下,外头天色已然大亮,锦葵听着里头有些动静,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小姐?”
文姒姒道:“怎么了?”
锦葵道:“咱们王爷让人送来了一封书信。”
文姒姒起身:“拿来让我看看。”
信上字迹锋芒毕露,一笔一划都刚劲凌厉,文姒姒通体读了一遍。
刘煊听说她生病了,写信来问候状况,并说他会赶紧回来看她。信中隐约透露出他现在的差事是皇帝临时安排的,大概和张家有些关系,这段时间若有人为难她,让她暂时蛰伏养病,等他回来再替她算账。
文姒姒让下人拿来笔墨纸砚,自个儿回了一封让人快马加鞭送去。
看过刘煊送来的这封信,文姒姒终于明白为什么昨个儿楚如愿会过来了。
大概太子那边得到了什么风声,想借着文姒姒去打听打听,顺带给刘煊施压。
楚如愿并不是靠美色侍奉太子,她在宫里待的时间长,从小经历的事情多,心里主意也多。
偏偏太子自幼丧母,表面上看着是很有风度很聪慧的一个人,实际上没有自己的主意,缺少主心骨,又不大相信外人,对张家都存着三分戒备,更不要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幕僚。
他小的时候就依赖楚如愿,直到现在,他很多事情都是同楚如愿商量,让楚如愿给他拿捏拿捏。
等书信送出去之后,文姒姒疲乏的让下人给她梳洗。
她这两日病情好转许多,不过还是不能出门。
文姒姒正想着事情,外头有人说太子府上那位侧妃又过来了,想要见王妃娘娘。
文姒姒嗤笑一声:“难得她起这么早过来,让她进来吧,在花厅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