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还没有动,现在我们不能退,也不能投入所有主力,传令,让费青奴率第二阵步兵冲上去,稳住阵线。”
一阵悠长的鼓角之声响起,早就象动物一样来回踱步的费青奴,双眼一下子圆睁,哈哈大笑:“好嘛,主公让我们上了,走,兄弟们,咱们去支援前军的兄弟。”今天的费青奴为了步战,甚至没有骑马,他一挥手中的长柄大斧,身后的三千多名重装排攒手,发出一阵呐喊之声,放下长槊,举与肩平,对着前方正在混战而一团的两军步兵,阵阵压了过去。
李世绩骑着战马,立于河岸之边,这里是一处小高坡,在现在这个位置,前方的战况一清二楚,他的眼中冷芒闪闪,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屈突通,窦轨,刘黑闼,葛彦璋这些双方一线的指挥将领,他们的卫队也都纷纷投入了战斗。
两边的步兵都是高度训练,即使是在这遍布了尸体,如同修罗地狱一样的战场之上,也是进退有据,几十人一队的列成基本的战术单位,形成阵战。
双方的阵线维持在屈突盖战死的那一线,两边都不断地有尸体倒下,很快就会给后面的人补上,黑烟渐渐地弥漫开来,遮住了两边正在厮杀的步兵,渐渐的,只有喊杀声才能传出,而前线的战况,却是看不太清楚了。
郭孝恪长叹了一口气:“想不到以我关中府兵的精悍,居然也不能突破敌军的前军防线,王世充的步兵战斗力,可真不是盖的,当年魏公败在他的手下,倒也不是因为轻敌大意啊。”
李世绩的嘴角勾了勾,冷冷地说道:“王老邪要是没两把刷子,也不是王老邪了,我军前军将士靠了一鼓气在支撑,传令,擂鼓,助战!”
郭孝恪睁大了眼睛:“将军,你这是?不打算上前帮忙了吗?”
李世绩冷笑道:“王老邪只怕了费青奴上前助战,却没有调动后面的主力,一定是留有杀招,孝恪,你还记得,我们在河阳,是怎么输的吗?”
郭孝恪的双眼一亮:“您是说,那次的地道?”
李世绩哈哈一笑:“不错,上次我们攻河阳南城的时候,王老邪就是派了手下钻地道来杀我们的骂兵,搞得我们攻城时吃了大亏,今天我想王老邪退得这么快,不止是为了放八牛弩,这个战场是他们预设的,绝对不止是表面上这些兵力,不要急着上前作战,人多了用处也不大,一边用弓箭给我支援,一边让军士们以矛槊刺地,我就不信,这地下是实打实的!”
大量的箭矢腾空而起,飞向了正在黑烟中的一线相持的华强军的后方,闷哼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