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如果缺乏年长的君主,就会被外敌所看轻,也会让本国的子民心生疑虑,让野心家们有借口和理由。”
“这阵子以来,时不时地有些逆贼,想借假陛下的名号起事,谋害太尉,远有独孤武都一族,近的也有裴仁基等人。他们还有些余党有的叛逃去了李唐那里,还有的可能潜伏了下来,等待时机,如果这君臣名份还是如此的话,不排除有些人继续作乱的可能啊。”
杨侗一听到裴仁基的名字,背上就开始冒冷汗,他坐回到了榻上,叹了口气:“朕知道,王太尉对国家有再造之功,但是,他毕竟是臣,朕虽然寡德,但自问也没有做过倒行逆施的事情,何罪至此啊。”
云定兴冷笑道:“陛下,你是无罪,但你不应该在这个位置上继续尸位餐素了,刚才苏仆射已经说得很清楚,现在国家危难,需要成年的,有威望的君主坐镇,你没有这个本事,也没有这个资历,一直是王太尉在为国家独撑大局,人心早就向着他了。这个时候,如果您还是贪恋权位,只会让天下人不平,人心一旦离散,那王太尉也保不住你啦。”
孔颖达也跟着说道:“陛下啊,您现在如果肯禅让,还可以保全性命和祖宗宗庙,而且王太尉亲口说过,我们在奏折上也写了,他说现在国家需要成年君长,所以一时代陛下治理国家,等到天下平定,他会把皇位还给陛下的,如果陛下不信,王太尉愿意对着上天发誓,刑白马以祭天。”
杨侗哈哈一笑,身子在发抖:“发誓?当初难道王世充没有发誓,说一定会忠于大隋,说一定会保护我们母子吗?言犹在耳,怎么现在就来指使你们上表劝进了呢。无耻之极!”
段达冷笑道:“违背誓言的,是王太尉吗?陛下,有些话不要说破的好,刘太后是怎么殡天的,王太尉又是怎么差点给毒死的,咱们心里都清楚,他能留您到现在,已经够仁慈的了。”
杨侗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好,你们都铁了心地要帮王世充篡位,那还来问朕做什么,朕就一句话,朕头可断,血可流,绝不会向人服软讨饶,你们要么就把朕给弑了,踏着朕的尸体上位,要么就继续当一个大隋的臣子!”
说到这里,杨侗把这份奏折直接撕成了几片,扔到地上,再狠狠地踩了几脚,然后,头也不回地向着后面的寝宫走去。
云定兴的嘴角微微地上翘,眼中杀机一现:“不识抬举,段将军,您看。。。。”
孔颖达叹了口气,弯下拾起了这些奏折的碎片,说道:“此事还是回去报告给太尉,让他定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