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的脸色阴沉,看着封伦的脸,一言不发。
封伦微微一笑:“陛下,草民今天来向您献秘策,句句出自肺腑,如果您觉得草民不可用,不可信,就可以斩杀草民,这些事情,就会成为永远的秘密。”
李渊长叹一声:“罢了,封伦,这话朕就是对裴寂也没有说过。但是今天对你,就当对着一个死人说吧,如果你不能出个好主意解决此事,那朕就只有让你带着这些秘密,永远地到地下了。”
封伦点了点头:“草民有这个觉悟,如果不能帮陛下分忧,那就一死了之。陛下可以直言。”
李渊咬了咬牙,沉声道:“不错,太子建成离朕太久,一直在杨广的身边做人质,所以养成了他阴郁深沉的个性,让朕也有点害怕,朕看不透这个儿子,但总觉得他给杨广的灵魂附了体,迫不及待地想要抢班夺权。所以朕不能让他掌兵,需要放在身边,监视使用。”
“但是他毕竟是未来的储君,朕也不希望隋杨宗室父子相残,兄弟相杀的惨剧在我们李唐身上出现,所以也不能象杨坚对杨勇这样把他软禁,朕要给他东宫的班子,让他处理政事,但不能给他兵权,以免助长他的野心。”
“可是现在天下未平,群雄四起,朕又需要我们李唐宗室大将亲王领兵出战,二郎世民,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从太原起兵以来,他立下无数战功,能力也深得朕的赏识。”
“可是问题就来了,二郎的能力越强,大郎就越是嫉妒,现在朕已经看到他们兄弟相残的苗头了,二郎在浅水原打败西秦,俘虏薛仁杲,对薛仁杲很是优待,可是二郎一回来,刚提赦免薛仁杲的事,大郎就极力劝朕,要斩杀薛仁杲,以震慑在乱世中称帝的人,两人几乎在朕面前翻脸,朕也只好先顺着大郎的意思,杀了薛仁杲。”
“这么一来,等于打了二郎的脸,当初他可是向薛仁杲作了承诺,保他一命的,薛仁杲一死,陇右各地的薛秦旧部和那些羌胡部落的头人们纷纷因为恐惧而复叛,逼得二郎只能再次率军平定陇右,这件事上,大郎和二郎的矛盾几乎已经公开化,大概刘武周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敢挥师南下,攻击并州。”
封伦点了点头:“陛下所言极是,皇位只有一个,两位皇子都是野心和能力兼具的人,所以必然会起了冲突。现在看起来,是秦王殿下退了一步,暂且忍让,但陛下既然要扫平天下,就非秦王不可,暂时压下的矛盾,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李渊的双目炯炯:“封伦,你有什么办法,能化解这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