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伦一下子愣在了原地,额头上的汗水涔涔而下,毕竟,他也算是个读书人,也多少是要脸的,他可以在这一世机关算尽,腹黑权谋,但如果这些事情上了史书,那可就是千古骂名了。宇文化及这些粗胚可以不要脸,可是作为渤海封氏的他,却不能不顾及这一点啊。
想到这里,封伦的脸微微一红,摇了摇头,退了下来,宇文化及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封郎,你不是肚里有货吗,怎么碰到这个独夫,一句话就退了呢?”
封伦勉强勾了勾嘴角:“因为,因为这个独夫的罪恶太大,就象李密说的那样,罄南山之竹,也难书其罪恶,刚才我想了半天,他的那些个恶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反正他的生死是由丞相所决定的,我又何必凑这个热闹呢,骂他也不会少一块肉啊。”
宇文化及哈哈一笑,拍了拍封伦的肩膀:“封郎说的好啊,我就是最不待见你们这些文人成天引经据典,非要争个口头曲直的,直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有多痛快啊,也不用费那事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凶光一闪:“好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送独夫上路吧。”
突然,一声小孩子的哭声响起,原来是杨广的幼子赵王杨杲,也给囚禁在了这殿内,听到这些人要杀父皇,再也忍不住了,扑了上来,抱着杨广的大腿,号陶大哭:“父皇,父皇,不许伤害我父皇啊!”
裴虔通的眼中杀机一现,抽出钢刀,一刀就插进了杨杲的后心,小孩子嘴一张,“哇”地一口鲜血吐得杨广满身都是,动了两下,终于气绝。
杨广这时候反而不再流泪了,他轻轻地抚着杨杲的头,抚上了他那睁得大大的眼睛,柔声道:“儿啊,是父皇害了你,下辈子,但愿你不要再生于帝王之家。”
裴虔通狞笑着从杨杲的尸体上抽出了钢刀,在小孩子的背上绸缎擦了擦,对着杨广笑道:“独夫,你说吧,是想怎么个死法?念在君臣一场的份上,我们可以留你个全尸。”
杨广咬了咬牙,厉声道:“天子自有死法,何得以加锋刃!来人啊,拿药来。”
杨广以前经常让身边的姬妾们身上带着小瓶的烈性毒药,还说过,若是万一有人谋反,那你们这些女人先喝药自尽,朕随后也跟着一起喝。
可是到了现在,生死存亡的时候,从萧后以下,所有的妃嫔全都跑了个一干二净,只有杨杲一人相随,杨广环视殿内,叫了好几声,却无一人拿药。
裴虔通的眉头一皱,回头对宇文成都说道:“少将军,要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