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到人影,这让李君羡也很难直瞄射击,只看到后面的瓦岗军援军步兵如潮水般地向上顶,原来还略显单薄的这一千余名下马骑兵所组织的阵型,瞬间就变得厚实了许多,即使是淮南步兵几次强压,也无法突破敌军正面的防守了。
李君羡几次引弓欲射,都没有找到太有价值的目标,只好放下了手中的弓箭,说道:“老张,现在情况不是太妙,我们迟迟不能突破敌寨,后面上岸的将士越来越多,挤在一起,万一给敌军的飞石,弩箭大面积杀伤,或者是骑兵侧突,都会伤亡惨重的。”
张公谨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后方越聚越多的人群,正要说话,只听“呜”地一声巨响,空中落下一块巨大的飞石,足有车轮般大小,重重地砸在人群里,顿时六七个军士就成了一堆肉泥,身边的几个同伴却是置若罔闻,几个轻伤兵捡起满是鲜血的盾牌与长槊,重新大喊着上前。
张公谨沉声道:“不行,他们的石头越砸越近了,我们人挤在一起,要出大事,这回得出绝招了,君羡,弓箭一阵密集射击,掩护我!”
李君羡二话不说,大吼道:“弓箭手,二十轮急速吊射,目前敌栅后十步!”
他说着,抄起大弓,仰天一举,搭弓上弦,就是一箭射出,羽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到了对方盾墙之后,响起一声闷哼之声。
而随着李君羡的这一箭,两千多名站在长槊方阵后方的弓箭手,也都开始放箭,阵阵乌黑的箭雨腾空,再重重地落下,如同雨点一般,清洗着瓦岗军一线盾阵后方的方阵,惨叫声不绝于耳,而刚才还坚不可摧的正面槊林,也变得为之稍乱。
张公谨的大嗓门紧跟着响起:“掷槊!”
几百根三四尺长的长槊,纷纷从几百个大汉的手中发出,从十几步的距离里,飞向了盾阵的正面,一半多的长槊被密集的营栅和盾牌挡住,可是其他的长槊,却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击穿了这些厚厚的木盾,扎到了后面的军士们,一片人仰马翻,这三百多步的宽度上,起码有三十余处的盾牌给砸开,后面滚翻着血肉模糊的中槊军士,坚如长城的盾阵,也不免为之微微振动。
张公谨双眼圆睁,大吼道:“八牛弩,都他娘的给我上!”
话音未落,张公谨迅速地举起了一面红色旗子,摇了三摇,从淮南军的前列盾墙中,突然打开了三十多道缺口,两到三人一组的淮南军军士,端着一具组装在一起,足有半人高,几十斤重的大形弩机,上面的弩臂上搭着的不是普通弩箭,而是长达两尺以上的断槊,森冷的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