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向上举的长槊直接挂在了半空中,远远看去,如同一道钢铁森林的树枝枝梢上,挂满了尸体,鲜血不停地顺着槊杆下淌,滴到第一排第二排的战士们身上,把他们的全身上下,染得一片腥红,那场面极为刺激,血腥。
只是这几乎一瞬间之间,瓦岗军第一批冲上槊墙的近千骑就几乎无一人生还,由于这战场的宽度不足,距离又太短,他们甚至无法回头,马尸人体堆满了前线的第一排空间,甚至让后续的第二阵千余骑,无法全速冲上来了,只能立马于前排的尸堆之后,几乎是定在原地和对面的长槊手对刺。
王仁则的眼中杀气一现,猛地举起了长槊,大吼道:“断槊攻击!”
几十面大鼓几乎同时作响,有节奏地一长两短,连响三声,淮南步兵们心领神会,第六排到第十排的战士同时放下了手中的长槊,向后退出一定的空间,早有准备的辅兵们上前,给每个战士的手中发了一枝长约四尺的短槊,还有一个铁制小圆套铜,这些战士们把断槊拿在手上,穿进套筒,斜向上举,而身后的同伴则抡起大锤,重重地砸向断槊的末柄,只听击发之声不绝于耳,这些断槊从空中飞过,如同千百枝标枪腾空而起,狠狠地飞向了几十步之外的瓦岗军骑兵。
一大排密密麻麻的断槊飞天,瓦岗军的骑士们也都是身穿铁甲,但是在这些断槊的面前,如同纸糊的一样,断槊的重量和冲击力远非寻常的弓箭可比,更不用说这样可怕的面杀伤了,千余名瓦岗军骑兵几乎连闪躲的空间也没有,就被这些断槊所贯穿,连人带马穿了个通透,生生地倒毙在地。
第二阵的千余名瓦岗骑士,给这横飞的三千多枝断槊,顿时就打倒了一半以上,剩下的人看着身边的同伴几乎是一瞬间就成片地扑倒,心理上完全崩溃,哪还顾得上再跟面前的淮南长槊手们穿刺对戳,纷纷跳下马,扔掉长槊,没命地向后逃,把后面第三,第四阵的数千骑的队形,冲得七零八落,虽然军官们大声喝止,却仍然无法阻挡,瓦岗军的骑兵阵线,已呈崩溃之象。
远处的帅台上,王世充已经站起了身,走到台前,双手抱臂,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魏征叹道:“主公真的是料事如神啊,这一切都在您的计划之中,现在瓦岗军的阵线已经崩溃,我们是不是可以纵兵突击了?”
王世充看了看洛水的两侧,其他的左右两翼方向,来整和王辩的大军,也已经把瓦岗军的左右两翼几乎打崩溃了,潮水般的,土黄色一片的瓦岗军败军,正在向后四处奔蹿着,而远处回洛仓城,也是门户大开,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