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一边轻轻地摇着手中的羽扇,一边踱步道:“再说了,以前瓦岗的实力强大,他们怕被瓦岗吞并,这才遵我们为盟主,实际上瓦岗一直无法控制和指挥他们,要不然这次南下回洛仓,这些义军怎么没有派出一兵一卒来配合呢?顺风时不来相助,瓦岗有难的时候,难道他们就会为他人火中取栗了?”
“李某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们就算是观望,也不会出兵的,如果瓦岗被官军所消灭,他们十有八九会跟那些山东的贼人一样,在张须陀的强大压力下,非逃即降,绝不会牺牲自己,去为了瓦岗跟张须陀硬拼的。”
翟让突然咬了咬牙,厉声道:“蒲山郡公,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打不过张须陀,这是这几天的多场战斗证明了的,你说回山寨不行,那你难道有本事胜过张须陀吗?若胜不过张须陀,是不是我们连家都不能回了,任由张须陀攻取瓦岗,俘虏我们的妻儿家人呢?”
李密哈哈一笑:“自然是不能让开大道,让张须陀直取瓦岗,这回我军出击,攻击回洛仓,又与张须陀连番大战,已经成为他的首要目标,也是他必须要消灭,以震慑中原各路义军的对象。”
“所以正如大头领所言,万一我们撤离,或者是分成小股四散,那我们在瓦岗的家人妻儿,必落入张须陀之手。”
“就算他一时给绊住不去攻击,其他各山寨的人马也会趁火打劫,到时候我们失去根本,也就没了东山再起的可能。”
翟让的双眼中光芒闪闪,沉声道:“可是说一千,道一万,张须陀的本事,我们都知道,这些天来我们也是用尽了办法,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就算我们这些头领想打,底下的将士们也已经胆寒了,用一触即溃来形容,毫不为过。蒲山公,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有没有办法能胜那张须陀呢?”
李密平静而坚定地说道:“张须陀虽然勇猛,凶悍,但连胜之后,过于骄狂,而且缺少谋略,在我看来,并不是不可战胜,只要用我李密的计谋,必可将其击败,生擒!”
翟让的双眼一亮,站起了身,失声道:“蒲山公有何妙计,快说。”
李密微微一笑:“这就需要大头领再败一次了,而且要败得越惨越好,败得逃亡时不敢回头看张须陀一眼,只有这样,才能让张须陀尽锐来追,追上百里,其锋已挫,步骑分离,孤军深入,到时候我军设伏而出,以逸待劳,必可一举将之击灭!”
翟让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你是说伏击?天哪,要伏击张须陀的这万余人马,只怕我们三万人都未必能成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