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会儿,单雄信带的轻装士兵们也已经跟反贼全面交上了手,这些轻装士兵多数持着铁棍,比起钢刀稍长一些,而这些轻装士兵的莲花落和阴山棍法都相当了得,虽然一时间人数处于下风,但结阵而战,反贼们一时间倒也根本无法攻入他们的棍阵之中。
而王仁则则是以势如破竹之势,直接冲进了敌群之中,今天他没有任何顾忌,斩马刀法出手绝不留情,而左手则持着长剑,连环夺命剑的招式如长江大浪,滔滔不绝,所过之处,一片断肢残臂,没有一个反贼,能欺近他三尺之内,便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夫战,勇气也,反贼的凶狠主要在于其冲击时的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可是被王仁则这样的一阵逆袭,士气为之一夺,原来后面疯狂向山上冲锋的那些浪人武士们,也都放慢了脚步,开始打量起这个高大魁梧的汉子了。
王仁则飞起一脚,把当面的一个反贼刀手踢得凌空飞起,只听一阵“喀喇喇”的声音,那是此人胸骨被踢得粉碎的响声,而他的身体,则带着长长的血线,从反贼们的头顶上飞过,落到了十几丈外,正好撞上了一块大石头,脑袋就象鸡蛋壳一样被摔了个粉碎,白色的脑花子流得满地都是。
站在王仁则面前一丈左右的格谦,他持刀的手已经微微地发起抖来,随着王仁则的一阵乱杀,不仅打死了他二十多个手下,而且那山坡上的上千黄衣人,已经如猛虎下山一般地冲了过来,而那山坡之上,则树起了一面写着“王”字的大旗。
格谦咬着牙,如此可怕凶残的杀人方法,他以前曾经见过,那还是在三年多年与张须陀的大战中,他看到过一个浑身是血的大汉,也是这样挥着一把闪着红光的大刀,如虎入羊群一般,所过之处,血流成河,断首残肢满地都是,而那幕视觉上的冲击,带给他的却是心灵上的震憾,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一辈子也不再碰到这个可怕的杀神。
格谦掩盖着自己心中极度的恐惧与不安,沉声道:“你,你就是千牛卫王仁则吗?”
王仁则“嘿嘿”一笑,左手的长剑飞回了自己背上的剑囊之中,而右手的斩马刀红光一散,刀上的血槽中流着的鲜血一下子蒸发得无影无踪,隔了一丈远的反贼们只觉得一阵刺鼻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不仅人人为之变色。
王仁则冷冷地说道:“不错,我就是王仁则,只不过我现在不是千牛卫了,你是这帮反贼们的首领吗?”
格谦的心在猛地下沉,他见识过王仁则的可怕,也曾经听说过王仁则在三年前一人击毙数百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