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说道:“沈护卫,请节哀,今天要不是您当机立断,再迟片刻,贼人上了城就难办了。全城父老都会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沈光好象一下子憔悴了十岁。长发在城头的猎猎东风中飘扬着,他半天才回过神来,缓缓地说道:“阿辅为国捐躯,也是死得其所。城下那几百名妇孺百姓,也是一样,这笔債,只能用这些叛军的血来还。”
沈光咬牙切齿地说完这一切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一把抓住了刘子才的手:“不好。城门没有办法涂抹淤泥,子才,快看看现在城门那里怎么样了!”
刘子才如梦初醒,马上探出了半个身子到城外,等他那个被烟火薰得漆黑的脑袋再伸回来时,只有眼睛里还有一点白色了,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后,刘子才急道:“沈护卫,城门已经腾起大火,现在怎么办!”
沈光咬了咬牙,吼道:“传令,东城和南城所有的丁壮全都来这里,金汤和热油也全堆在城门这里,贼人要是搬沙袋,就向下倒油,扔火把,烫死他们!”
城头上的守军忙忙碌碌地把一锅锅的沸水和滚油搬上城头,还有今天守城的秘密大杀器--二十锅滚热的金汤。
金汤这名字很好听,但实际上就是人的粪便,混合了沸水和滚油,敌军攻城时兜头浇下,除了造成烫伤外还会对伤处进行感染和溃烂,算是最古老的生化武器了,也是今天守城时沈光特意备下,用于防守城门时的秘密武器,为此,沈光收集了全城老少这两天的粪便,煮了二十锅金汤,就准备在最关键的时候用上。
离城两里处的韩世谔此时正象一头猛兽一样,不安地来回走动着,两眼死死地盯着燃烧着的城门,快要滴出血来,从滚滚的黑烟里,他仿佛看到了城内的街道和民居,只等他一声令下,这四万多叛军冲进城,就可以把整座城市淹没在血泊之中。
李密却是一直站在原地,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他突然双眼一亮,指着远处正轰然倒塌的城门,声音中充满了惊喜:“韩将军,城门倒了!”
城头的沈光冷冷地看着已经烧成黑色炭状的大门轰然倒塌,他转头对着刘子才说道:“准备作战,所有的弩都集中到这里,敌军到五十步内就密集射击,冲击城门的敌军直接浇金汤伺候!”
韩世谔的长刀已经举起,五千多名叛军这回吼叫着冲向余烬未灭的城墙,那座巨大的攻城锤已经被烧得七七八八,有气无力地瘫在城门口,火场内到处都是焦尸,但他们的眼里却只有那扇倒掉的城门,城门后堆着密密麻麻的沙包,只要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