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好像是说舅公从辽东带兵护驾,是有不轨的企图。再一个就是我们李家暗藏铠甲兵器,可这两样,都是查无实据的诬陷啊。阿公,还请你念在和舅公往年的交情,救他一命吧!”
宇文兰对李家和宇文家的死仇并不清楚,李敏也没有跟他谈过此事。她只以为两家因为财务的原因有些寻常纠葛,却万万没想到,要置她家满门于死地的,却正是自己的阿公。
宇文述叹了口气,说道:“能救金才的话,阿公早就救了,还能等到现在吗?阿公毕竟是他的姐夫啊!他这回犯的不是别的事,而是妖谶!陛下在梦中曾经梦到了被洪水所淹没,你可知道你夫君的小名?”
宇文兰吓得一下子掩住了嘴:“洪儿?”
宇文述点了点头:“正是,还有那个可怕的谣言,桃李得天下!你舅公可是陇右李氏,而陇右在古代,可是治所在洮阳啊!”
宇文兰这一下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浑身都在筛糠似地发起抖来,即使是她这个不谙国事的女流之辈,也终于知道了事态的严重与可怕,又是大哭了起来。
宇文述冷眼旁观,他终于判断,时机成熟了,也是时候亮出杀手锏了,他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兰儿,你现在要是想自救,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出首,只要检举了你的夫君和舅公,告他们谋反,以你的郡主身份,加上出首有功,阿公可保你这条性命!”
宇文兰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生的希望,转而又迟疑了起来:“这,可是,可是这样诬陷兰儿的夫君和舅公,兰儿的这心里,实在是,实在是。。。。”她想到平时里与李敏的恩爱,又是忍不住热泪滚滚,竟然是说不下去了。
宇文述冷笑道:“既然李夫人这样重情,那看来老夫是白来了,夫人好自为之,老夫告辞!”他说着,转身欲走。
宇文兰连忙道:“不,阿公,别走,兰儿,兰儿答应你便是!”
宇文述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这就对了嘛!”
两仪殿中,杨广的双眼通红,脸上的肌肉都在跳动着,拿着一封供状的手都在发抖,可他的眼睛,却是死死地盯在状纸上,只见上面写着:宇文兰供诉,金才尝告敏云:“汝应图箓,当为天子。今主上好兵,劳扰百姓,此亦天亡隋时也,正当共汝取之。若复渡辽,吾与汝必为大将,每军二万余兵,固以五万人矣。又发诸房子侄,内外亲娅,并募从征。吾家子弟,决为主帅,分领兵马,散在诸军,伺候间隙,首尾相应。吾与汝前发,袭取御营,子弟响起,各杀军将。一日之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