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郡,杨广的临时行宫,由郡守府临时改装成的行宫里,杨广正坐在那张翡翠玉石雕砌而成的大案之后,面带微笑,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王世充。
“王爱卿,这回的东都之行,真是辛苦你啦,朕远征高句丽的这一年来,那么多积累的刑狱之事,你都这么快就处理好了,要是个个臣子都有你这般尽心竭力,勤于王事,朕又何至于这样烦心呢?”
王世充的嘴角边勾起了一丝冷笑,转而随着他的抬头而换成了一副忠贞不二的表情:“至尊是为了大隋最操劳最辛苦的人,微臣纵然有时会因为劳累而想要有所懈怠的时候,只要一想到至尊还在这天寒地冻的北国,还在为了大隋的江山社稷而辛苦打拼,就难过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继而痛恨起自己的惰性,又怎么敢有丝毫放松呢?微臣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份内之事罢了,与陛下的辛劳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杨广笑着摆了摆手:“好了,王爱卿,不用这样客套啦,你这回帮朕查办了张衡的大案,朕已经细细地看过了你的奏折,很好,这个倚老卖老的家伙,朕在前方辛苦打仗,他却在后方搞串联,说朕的不是,真是罪该万死,你能帮朕除掉这个心腹大患,朕终于可以安枕了。”
王世充微微一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应该的,张衡倚老卖老,出言狂悖,自是死不足惜。只不过。。。。”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世充的话突然收住了,杨广的眉头皱了皱,一挥手,殿中的其他侍卫们都走了个干净,只剩下了那三个聋哑侍卫,这几乎已经是杨广和王世充这对君臣间的一种默契了,等到殿中人走得差不多后。王世充才露出了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据微臣的打探,东都和大兴这两京的旧贵族们,还算安份,并没有进行什么大规模的串联。也没有趁着这次陛下亲征的时候,搞什么动静,只不过那杨玄感。。。。”
杨广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张衡死后,这杨玄感就是朕的两大心腹之患了,还有一个李渊。朕把他带在身边,视线之内,只是这杨玄感,朕没办法象对李渊那样,让他只是管管后勤,毕竟他有天下第一勇将之名,若是让他从军,不给他指挥一军,会寒了关陇众将之心。”
王世充点了点头:“陛下是有您的考虑,只是您的良苦用心。杨玄感却未必能体会得到,听说他顶了个礼部尚书的虚衔在家里,整日就是在各个跑马射箭场里来回驰突,发泄着过剩的能量,而微臣这回回东都,也就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杨玄感就登门拜访了五六次,都是托微臣要向至尊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