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郡,历城,郡守府内的后院里,一处临湖边的小筑里,微风习习,元文都率着郡守府内四品以上的官员,在此宴请得胜归来的张须陀,而程咬金和秦琼,也分立于张须陀的身后,按剑而立。
张须陀仍然是一身铠甲戎装,征尘未洗,自从五天前击败长白山的王薄后,他就一直派兵跟踪在王薄的身后,想要通过王薄去找到豆子坑的格谦的通道,可惜王薄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没有向东投靠格谦,而是折向北方,在长白山的密林里和张须陀所部玩起了捉迷藏,山高林密,马匹无法通行,张须陀又没有带足够的补给,转了三天后,只得放弃了追踪,率军回到了历城,正好赶上这场接风宴。
元文都坐在这宴会厅的主席之上,宾主落座后,每人都跪坐在一张矮榻之上,面前则是放置着一张小桌,上面放着丰盛的菜肴,而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一位美女为其把盏倒酒,宾主之间推杯换盏,齐郡的文武官员个个笑开了花,轮流去敬张须陀,而张须陀倒也是面不改色,来者不拒,一仰头就是一大碗酒灌进了肚子里,让一众齐郡官员纷纷惊呼虎将,海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元文都端起了酒杯,对张须陀笑道:“张将军,这回多亏你的神武过人,才能一举击灭长白山的叛匪,要是大隋处处都有您这样的虎将坐镇,还用怕这些刁民造反吗?来,为了张将军的神武,干了这杯。”
张须陀本欲一口灌下这碗酒,但听到元文都的话后,却是长叹一声,放下了面前的酒盏,元文都看到他没有喝这盏酒,有些意外,奇道:“怎么,张将军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张须陀摇了摇头,说道:“元郡守,你我都是这齐郡的父母官,这些叛匪,其实以前也都是些守法的百姓,良民,他们为什么会上山为盗,入林为匪,个中原因,值得深思,光靠一个杀字,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元文都的脸色微微一红,说道:“哦?张将军有何高见呢?元某实不知这些人为何为甘为盗匪,如果张将军知道原因,元某愿闻高论。”
张须陀叹了口气:“元郡守,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吗?若是你治下的百姓,成百上千地逃离自己的家乡,抛弃自己的妻儿老小,却要上山为盗匪,你就从来不想想是不是自己的治理出了问题呢?”
元文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重重地“哼”了一声:“张将军,你是不是想说,这些盗匪都是官逼民反,是我元文都的苛政,让他们上山造反的?”
张须陀的眼中神芒一闪,正色道:“元郡守,请不要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