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罢了,并不是两国的官员,这样的场面话就不用多说了吧。您看得起我乙支文德,请我喝酒。但乙支某也不是想来听您的这些客套话的。”
王世充放下了酒杯,装出有点不高兴的表情,说道:“乙支老兄的这话我可不太爱听,听您的意思,好象是说我在骗你,不说真话?”
乙支文德平静地说道:“这回我从辽东出发,一路上走了五六千里路,才从辽东城(汉时的辽东郡汉所在襄平城)到了营州,然后从涿郡一路南下,渡过黄河。进到了这东都。十几年没来中原,已经大变样了,居然从涿郡开始挖了一条大运河,直通扬州。一开始我在高句丽的时候还不相信此事,可当我亲眼见到之后,才叹服这世上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王侍郎,你是不是想说你们的至尊费这么大劲开挖这条大运河,只是为了以后方便我们高句丽的使节乘船南下?”
王世充微微一笑:“想不到乙支先生多年前就来过我们大隋了。那您一定是高句丽的官员吧。”
乙支文德没有否认,平静地注视着王世充的双眼:“这并不是重要的事,重要的是我跟王侍郎今天有缘相会,想要交个朋友,所以朋友之间,最好还是说真话的好,要是戴着面具说着那种外交上的礼仪之词,我也不用跟您在这里喝酒聊天了。”
王世充摇了摇头:“乙支先生,您对我的底细很清楚,自己却不表明在高句丽的身份,这从一开始就不公平,我是隋朝的官员,你如果不出意外,也应该是高句丽的重臣,象您这样从我的嘴里套取情报,这难道就是朋友所为?”
乙支文德笑了笑:“也是,这点是我有点占便宜了,这样吧,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是高句丽的副相,外加东部大人,这回是作为使节前来大隋的,只是我希望在正式献上国书前,能亲眼看一看中土的人物风情,我这样说,王侍郎是否觉得满意?”
王世充点了点头,正色道:“果然不出所料,您真的是高句丽的重臣,还是相国啊,地位可比王某在大隋高了许多。只是这个东部大人,怎么听起来象是突厥的官名呢?”
乙支文德正色道:“我们高句丽自从先祖朱蒙建国时,就是半游牧半定居的国家模式,几百年下来,经过无数前人的努力与奋斗,征服和控制了周围成百上千个小部落。”
“其中有不少部落是那种落后原始的游牧民族,如勿吉,羯,契丹,奚等等,还有不少你们汉人,以及卫氏朝鲜被汉武帝消灭后的余民,按照我们高句丽的法规,根据地域划分,把国内的这些异民族分为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