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尘土,叹了口气:“萧先生,陈棱实在是烂泥糊不上墙,我看你是不能指望他的。”
萧铣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转向了斛斯政:“所以我只有指望你啦。”
第二天的一早,王世充便带着魏征和张金称,走出了白云客栈的大门,魏征和王仁则被他派出去打探这郢州的市集,而安迦陀则正式到斛斯政那里上任。开始审查起这几年来郢州州衙的账薄,王世充自己则骑上了一匹好马枣红骝,直奔城南的骠骑将军府而去。
陈棱早早地带着郢州城的一众将校们守在了府外,个个都全副戎装。顶盔贯甲,陈棱昨天夜里回府后还特地命人把自己常穿的那套铠甲又上了一遍油,打磨得锃亮,胸前的大块护心镜,被这六月里的阳光一照,明晃晃地直接能亮瞎人眼。
王世充今天是穿着二品紫色官服。骑着枣红骝马来到这郢州的骠骑将军府,这套官服加骏马的组合看起来颇有些不伦不类,一路之上也引得郢州百姓们纷纷侧目。
陈棱远远地看到王世充到来,马上来了精神,本来眯着的小眼睛一下子睁得滚圆,对着后面的将校们喝道:“都精神点,王刺史可是天下名将了,可别让他小觑了我们郢州的军人。”
陈棱话音刚落,王世充便远远地笑道:“陈将军果然治军有方啊,这郢州的将校们个个威武不凡,即使和朝廷的左右武卫大军比,也是毫不逊色呢。”
陈棱心中窃喜,脸上却仍摆出一副平静的表情,冲着王世充行了个军礼,道:“郢州司马,领郢州骠骑将军陈棱,见过王刺史。”
说话间王世充已经策马走到了陈棱的跟前三丈左右,一下子从枣红骝的背上跳了下来,冲着陈棱抱了抱拳,道:“陈将军,王某今天官服在身,请恕王某不能回你一个军礼了。”
陈棱哈哈一笑:“这是哪里的话,陈某甲胄在身,行军礼是应该的,而王刺史是一州的父母官,犯不着和我们这些粗人一样。”
王世充摇了摇头:“陈将军,当兵为将未必就是粗人,作为统帅千军万马的主帅,若是目不识丁,不通兵法,只凭血气之勇,那是会害人害已的,所以我从不认为军人,尤其是做到了将军的军人,就应该是粗人。”
陈棱脸色微微一变,旋即笑嘻嘻地道:“王刺史文武双全,声名远播,陈某是需要多多向您讨教的。”
王世充笑道:“陈将军您才是老前辈,王某还想在郢州多跟陈将军学学。学习一下陈将军的忠肝义胆,义薄云天,乡土情深呢。”
陈棱听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