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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喝了这爵酒,转向了薛世雄,今天他话不多,除了做做样子敬敬酒外,基本上是闷头喝酒的节奏,看得出他对参加今天的这个宴会,兴致不是很高。
王世充微微一笑:“薛将军,当年乞伏泊一别之后,一直无缘和将军再见,这次来幽州,也算是你我有缘,在此地重逢,可喜可贺啊。来,王某先干为敬。”言罢,王世充把面前的侍姬刚刚满上的一爵酒一口闷了下去。
薛世雄的脸上仍然不动声色:“王仪同乃是南征北战的名将。薛某非常佩服,能在此地相遇,是薛某的荣幸。”说完后也是一爵酒下肚,脸上一点颜色也没有变。显然他平时也是喝惯烈酒,如饮白水。
元弘嗣跟着笑道:“二位将军都是海量,海量哪。行满,这回你来我们幽州,除了拜访我这个老友外。还有别的事情吗?离开大兴也有四年多了,我对皇上也甚是想念啊,也不知他老人家龙体如何?”
王世充心中雪亮,这元弘嗣还是担心自己要来查他,他笑着摇了摇头:“元兄不必介怀,皇上龙体康健,当下四海安定,物庶民丰,他老人家也该享几年清福了,太子监国。诸事安排得一一当当,我等朝廷命官,只需各司其职,尽忠职守即可。不瞒各位,这回王某来幽州,没有朝廷的使命,但一来是为了探访一下元兄,二来嘛,则是想看看幽州现在的军备情况。”
窦抗的脸色微微一变,一挥手:“你们都退下吧!”堂中的侍者歌姬们全都纷纷离开。整个大堂中也只剩下了三个人,而薛世雄的两个儿子和王世充身后的张金称也都离开了大殿,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客厅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
窦抗正色道:“王員外,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幽州的守备。一向因为这里是边境地带,而从没有松懈过,只是你也说过现在四海安定,突厥降伏,契丹不足为虑,而东北边的高句丽上次经过我朝的征伐之后。现在也本份了许多,不敢越辽河一步,这种情况下,还有何需要加强军备的必要呢?”
王世充哈哈一笑:“窦总管,把您这样的重臣,还有薛将军这样的战将在这个时候派来幽州,不就是最好的信号了吗,其用意不需要王某多说了吧。”
窦抗的脸色一沉:“王員外,我不知道你的意思,请你说得明白一点吧。”
王世充正色道:“窦总管,我身为兵部的驾部司員外郎,心中以国事为重,关东的情势现在表面下暗流涌动,你我都心知肚明,皇上在时,这里当可无事,可是一旦皇上万岁之后,谁也不能保证尉迟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