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勒骑兵们发出了阵阵惨叫声,纷纷落马,连落马的动作都象经过了专门训练似的,整齐划一,王世充看到他们各种手上抓着箭杆,狂叫着落地的样子,甚至有不少人在落地时一手扶着箭杆,另一手拿出小刀,悄悄地在自己身上割两下,弄得身上血糊淋拉的,看起来很逼真。
更是有些铁勒骑兵们,抓着箭杆,往战马身上狠狠地一插,顺便滚落马下,那些马负痛长嘶一声,也都顾不上地上的主人,纷纷掉头回跑,身上插着箭,流着血,还真象是中了箭呢。
这下子铁勒骑兵一下子滚下来六七百人,剩下的两三百人叫骂着放弃了手中套马的活计,取下弓箭,对着隋军的车阵就是一阵乱射,单雄信和张金称连忙扔了手中的弓,举起盾牌挡在王世充的头上,只听到“嘭嘭”两声,两枝箭直接从盾上弹到了车上。
王世充定睛一看,只见这两枝箭头也是光秃秃的,只包了一小块兽皮,他顿时笑了起来:“来而不往非礼也!这帮铁勒人臭归臭,脑子倒挺好使的嘛!”
车阵以北十里处的小高地上,都蓝可汗象头饿了几天的豹子一样,不停地走来走去,看着一拨拨的铁勒人冲上去,然后在隋军的箭雨之下每次留下几百具尸体后回退,清出的路障还不如增加的尸体多,他气得咬牙切齿,吼道:“娘的,就没有办法攻破隋军的这个乌龟壳儿吗?!”
哈米赤一直看得眉头紧锁,摇了摇头:“大汗,看起来铁勒人也是尽力了,比阿里不哥他们卖力得多,这两个时辰已经死了两三千人不止了,现在还在狂攻不退,我看要不让铁勒人先撤下来缓缓,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都蓝可汗气得把手中的马鞭往腿上一折,“噼”地一声,生生折成了两截。怒吼道:“本汗就不信这个邪了,传令,铁勒人回撤,迂回到隋军车阵的左侧。阿里不哥迂回到隋军车阵的右边,正面留给本汗的五千精骑,本汗就不信了,我的五千铁骑也砸不开隋军的这个乌龟壳!”
哈米赤脸色一变,惊道:“大汗。万万不可啊,千万不能因愠而攻战!”
就在这时,远方的白狼塞南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密集而沉闷的战鼓声,紧接着是一阵巨大的喊杀声,从山谷中远远地向战场上袭来,都蓝可汗和哈米赤的脸色同时大变,也顾不得看隋军的车阵了,直接看向了更远处的代州山中,都蓝可汗厉声道:“什么情况,速速打探!”
十几个背插小旗的斥候骑兵飞快地上马奔去。只片刻,两个满头大汗的斥候就奔了回来,大声道:“回报大汗,白狼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