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奇兵自然也不可能有太大作为,早晚也会退兵的,现在说说突厥那里的情况,高大人难道真的稳如泰山,突厥如此规模的大军集结,他也不调兵应对?
裴世矩正色写道:其实是外松内紧。留在京中的越国公和高仆射在此事上一直在保持联系,并州一带边关的守将,代州刺史杨义臣,朔州刺史李景。都已经增派了援军,暗中命其作好战备,以这两地的坚固城防,加上杨李二人都是名将,当不至于出事。
至于关中和陇右一带,各地虽然没有发出集结调兵的号令。但是来自中原的大量粮草,已经开始通过渭水运往关中,再将关中永济仓中的粮草向陇西一带转运,行满,你应该懂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关中陇西一带历来是精兵锐卒的产地,各州郡御马监中的战马也高达十万匹以上,武库中军械精良,只要敌军来袭,随时可以武装出二十万以上的虎狼之师投入作战,所以并不用太担心。
王世充摇了摇头:只是这样一来,自保有余,想要全力反击突厥,兵力还是不足,如果是与突厥的全面决战,至少兵力不能在平定南陈之下,而且是要以骑兵为主,这种大战是倾国力决战,没你说的这么轻松的。
裴世矩的脸上浮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行满,我也不妨跟你直说了吧,这次与突厥的决战,看似凶险,其实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就连东西两个突厥的联合,都是由我和长孙晟一手促成的。
王世充这一下惊得连笔都“叭嗒”一声掉在了案上,把纸上直接染出了一大朵墨花,他收拾了一下心神,把那张给墨染的纸烧掉,重新换了一张新纸写道:弘大,这种军国大事,不可儿戏,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世矩走到帐门口,撩起帐幕,向外看了一眼,确认了外面一切如常后,才走了回来,他看了一眼王世充,写道:行满,这两年我一直在西域各国出使,其实只是一个幌子,我真正的目的,是奉了高仆射之命,暗中与达头可汗接洽,促使他与都蓝可汗联合,而长孙晟,则是在东突厥做同样的事情,设法促成都蓝可汗与达头可汗的联盟。
王世充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他看着裴世矩,就象看着一个陌生人,写道:我不明白,我朝的策略不是扶植染干,对抗都蓝,并且要保持东西两个突厥的分裂吗?为何这次要反过来促使对我朝抱有敌意的都蓝可汗和达头可汗联手?
裴世矩走到王世充的身边,在他的耳边低语道:“行满,此事是高仆射的最高机密,你千万不可张扬出去。只有保持突厥有一定的实力,这个实力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