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天晚上,至尊听说了王世积现在的情况,以为他有酒疾,请他进宫吃饭,还把他留宿在宫里,命太医给他医治。结果王世积怕被查出什么来,没等太医来就说自己的酒病好了,还起来走了几圈,精神得很,全无平时那种迷迷糊糊的样子,至尊这才放他回家。”
王世充听到这消息时,先是一喜,然后表情又变得凝重起来,沉默不语。
裴世矩看到王世充这样,笑道:“行满。对此事你有何高见?”
王世充回道:“一开始听到此事时,我还挺高兴,因为王世积这样装病在家给至尊看了出来,想必至尊会不高兴。甚至还会处罚他,但我仔细想了想,恐怕事情不会有这么乐观,没准至尊还会重新起用王世积。”
裴世矩的脸色微微一变:“哦?为什么。”
王世充叹道:“至尊念旧,只要不是谋反之罪,都可以网开一面。王世积的做法是避祸之举,至尊看得出来,现在国家没有大的战事,至尊也可以允许象王世积这样的武将在家闲居,对他来说,王世积如果不争权,那就是可靠的。
倒是象贺若弼这样的人,至尊几次三番地警告他不要出来争权,可是他置若罔闻,前几年看着韩擒虎当了凉州总管,心理又不平衡了,还跑到至尊那里主动求官,甚至直说自己想当荆州总管,被至尊当场拒绝,事后至尊还叹息说荆州是割据之地,贺若弼其心可诛。”
裴世矩点了点头:“这事我也听高仆射说过,贺若将军就是有些太不知轻重了,逢人就抱怨至尊对他太薄,去年的时候惹得至尊把他捉拿下狱,还亲自审问他为什么成天抱怨杨素当尚书右仆射不合适。
结果贺若弼还当着至尊的面说杨素是他的妹夫(贺若弼的妹妹是杨素的侧室),有几斤几两他最清楚了,所以才说杨素不合适,只有他当了尚书右仆射才公平。气得至尊几乎要下令打他,最后还是独孤皇后劝了好久,至尊才勉强先把贺若弼收押,过了几天消了怒气,这才把贺若弼放回家。
行满,这些都是只流传于宫中和权贵间的传闻,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王世充微微一笑:“你可别忘了我的那个极乐山庄,可都是达官贵人们聚集的地方,大兴城很小,官员也就是这么多,所以这些消息都是给那些宗室高官们当成笑话在酒席间流传的,我自然也能知道。”
裴世矩叹了口气:“行满,以后你那地方还是要好好管管,这种事情传传也就罢了,若是军国之事传到敌国奸细的耳朵里,就不好啦。”
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