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听得心中一动,脸上却仍然不动声色,平静地说道:“那景彦兄为何不向至尊上疏主动请战呢?想必以至尊的睿智,不可能不心动吧。”
“毕竟你们王家在江南历经三代,旧部众多,大军南征的时候,一定可以引为援手的。”
王颁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回道:“愚兄在接到你的信件,动身来这里前已经给至尊上过疏了,估计这几天就会有回报。”
“只是愚兄的情况你也知道,靠着那点俸禄拉不起队伍,更置办不了军械铠甲,所以这次只能厚着脸皮来寻求贤弟的支持了,万一至尊开恩,愚兄就需要贤弟实实在在的支持。”
王世充微微一笑:“景彦兄啊,你是堂堂的太原王氏之后,朝廷的五品官员,而我只是一个还未及冠成丁的少年子弟,正式行了冠礼后才能以父荫进入左亲卫,算是朝廷的人,我又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呢?”
王颁咬了咬牙:“这回如果至尊决定南征灭陈,那大概是十几年内最大规模的一战了,光靠现有的府兵只怕兵力不足,至尊应该会开放民间的壮士自行投军。”
“到时候愚兄就可以自带家丁,部曲,联合还在陈国的先考旧部,为大军作为先导。只是这募集壮士,打造装备,都需要钱,所以,愚兄希望你能帮我这回,事成之后,愚兄若是得了官爵,一定会向至尊举荐贤弟你,还有你的父兄,到时候封官拜爵,光宗耀祖,亦不是梦啊!”
王世充哈哈一笑:“景彦兄太客气了,小弟在信件里说得很清楚,这次如果真的至尊南征,对我们新丰王家也是个机会。”
“你也知道我阿大(北方人称父亲为大人,阿大)虽然做过两任州长史,但没有爵位,我们几个兄弟不能象世家子弟那样袭爵当官,我们王家并非高门大族,想要当官只能在战场上搏个功名,这次南征,是你报仇的机会,也是我们当官的机会。”
王颁笑了笑:“其实你们王家的生意已经做得这么红火了,为什么还要当官呢?我这主要是报仇,可是你们就算当了官,这俸禄也没你们做生意来得多啊。”
“而且这次南征,如果至尊开恩,愚兄也是当先头的偷渡分队,风险不小啊,虽说富贵险中求,但那是对一穷二白的光棍汉,你们家大业大,至于吗?”
王世充也喝了口酒,微笑着摇了摇头:“景彦兄有所不知啊,所谓人生四大悲,就是种田累断了腿,卖草鞋喊了嘴,经商碰到了官匪,赌输了钱给打得后悔。”
“象我们这样商人,无权无势,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