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女人气急败坏,
孟雪赶紧劝架,朝方静使着眼色:“你还不嫌摊上事。”
可方静的话句句刺中浓妆女心头的刺,越见孟雪,那股子闷火,压在胸口快炸开了:“谁让你管了,白莲花,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别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骂谁啊你?”方静冲了上去,被孟雪拦着,
“我骂谁,就骂白莲花,怎么着,她爸死的早,她从来不提自己的父母,害怕别人知道看她笑话,以前我也觉得同情,人家都已经没爸爸了,何苦在伤口上撒盐,也没想过她喜欢勾三搭四,还真以为傍上了陆家桓,人家也只是玩玩而已,照我说,不出一个月,你也是新人笑旧人哭,奉劝一句,自己没爹,还不如找个干爹包养,别让她爸死了还不瞑目!”
方静震惊,这玩笑太大,她看过孟雪一脸怔忡的样子,那双清透的眼睛,竟藏着不能言语的隐忍,些许泪光在微闪,却被她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可她脸上只是平静:“你再说一句。”
“我说别让你爸死了还不瞑目!”
“再说一句,”
“别让你爸死了还不瞑目!!”
孟雪上去扇了女人一耳光,迎来一记吃怒的双眼:“你敢打我?”
女人又回了她,两个人抱团打了起,方静见状,脱了脚下的恨天高冲上去,当时场面很混乱,女人间的斗争,更撕心裂肺,这事立马闹到了系里,三个人被系里警告处分,回去写检查,要贴在学校的公示栏里,以示警告。
刚出教学楼,两人互视,看着彼此的狼狈笑了笑,孟雪脸上被对方指甲刮了道长口子,流了血,方静也没好到哪里,头发凌乱,眼线花了,只剩下一双黑压压的眼睛:“走,去老地方。”
方静口中的老地方,是女生宿舍的顶楼,她们坐在青石台上,冬夜里的寒风,呼啸而过,方静为她开了瓶雪津:“喏,给你。”
孟雪侧目,接过,一口气的闷了下,她第一次喝酒也是被方静带的,夏天的时候,她们躺在青石板上,倒望夜空,一边喝着冰啤,吃酒鬼花生,一边侃侃而谈,探讨人生。
人生,人生,人这一生大部分时间都没办法只为自己而活,越长大,越发现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和无能为力,可又能怎样?
她又喝了一口,冰冷的液体直刺进她的血液,她觉得很冷,蜷着双腿,抱着自己,耳边是女人的侃侃:“人要活的有头有脸了,放屁都有道理,若什么都不是,再有道理也是放屁